“為何?”
陳無忌眼簾微垂,語氣淡漠。
不知不覺間,他已有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語氣間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他擔心卑職會害了他一家老小,欲殺卑職,卑職隻好殺了他。旅帥梁仁傑欲戕害都尉,我欲告密,他要站梁仁傑。”羅三回的不卑不亢,條理清晰。
“知道了。”陳無忌神色淡然,對於一個早就已經知道答案的事情,確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無雙,去調兵吧,讓吳不用和錢富貴過來。”
“喏!”
陳無忌下完軍令,這才再度看向了羅三,“你繼續值守城門,待此事結束,可願做我的親兵?”
這個人看起來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他是府兵中的老卒,又兼行事果決,頭腦清醒,往後說不準有用到的地方。
羅三欣喜抬頭,用力一抱拳,“卑職願意。”
“再辛苦一下,沒什麼大麻煩。”陳無忌淡淡一笑,揮動了馬鞭。
羅三望著陳無忌一行人遠去,這才敢直起腰杆,長長鬆了口氣。
他仰頭望了一眼黑黢黢的城樓,“老顧,你是真糊塗啊!”
“瑪德,勞資現在還得借錢給你買棺材、買酒、買紙錢、買童男童女……算了,童男童女你現在應該用不上。我他娘的還在受罪,你也彆享福了,等往後,往後我少去幾次半掩門,給你攢一攢。”
……
皇城司的據點,這一次不是在青樓的後麵,而是直接在青樓裡麵。
陳無忌幾人進去的時候,徐增義正左擁右抱的進行著自己豐富多彩的夜生活。
明明敲門的時候身份都已經說清楚了,可徐增義一點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左一個美嬌娘,右一個小酥腰,牢牢占據了他的兩條腿。
“出去!”秦斬紅看到這一幕,登時麵若寒霜。
兩個風塵女子被秦斬紅那雙冰冷的眸子一瞪,登時噤若寒蟬,連忙整理好自己有些散亂的衣服,匆忙告退。
徐增義遺憾的輕嘖了一聲,端起酒盞自斟自飲了一杯。
“你的主公是我男人,你在外麵怎麼風花雪月我不管,但在他麵前若再敢繼續如此,我就讓你做個太監。”秦斬紅砰一聲將長劍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茶壺酒壺一陣亂顫。
同時顫動的,還有徐增義的臉頰。
他忙放下酒盞,賠不是說道:“秦大人誤會了,我豈敢帶壞陳都尉,我百病纏身,豈敢對這等事肆意妄為,隻是今日不需自己花錢,這才小小消遣一二而已。”
“最好如此!”秦斬紅冷哼了一聲,一把抓起長劍出了門。
“你們聊,我在外麵等。”
陳無忌想說什麼都沒個機會。
“徐先生好瀟灑的小日子,我來的看樣子不是時候啊。”陳無忌調侃了一句,在一側坐了下來。
陳無雙和陳無疑也走了出去,並帶上了房門。
徐增義唏噓輕歎道:“來的確實不是時候,如此酥軟美人,我卻隻喝得清酒兩杯,甚為憾之。”
“還是你不著急,正確的流程難道不應該是先辦正事後喝酒,借著酒意細品方才的滋味?”陳無忌笑道。
徐增義忽然哎呀一聲,一巴掌拍在了額頭上,“我怎沒想到呢,早該問一問陳都尉的。如今,卻是失了良機了,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