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至於明日就步入墳墓,懊惱什麼?”陳無忌無語。
聽他這話說的,好像明日就不活了似的。
徐增義卻說道:“明日永遠遙不可及,唯有今日的後悔才是真後悔。若我用明日的機會彌補今日的後悔,豈非借貸?”
陳無忌眉頭擰了擰,這什麼稀奇古怪的邏輯?
“那你就慢慢後悔吧,反正已經如此了,等會還有事,你也確實沒機會繼續會嬌娥羅綺叢中,偎香倚玉,弄月摶風了。”陳無忌笑道。
徐增義眼前忽的一亮,“陳都尉這詞當真應景,不知是何人所做?”
“不知道。”陳無忌果斷說道。
他確實不知道,以前看過的書,學過的東西,有時候不經意間會蹦出來。至於是不是原來的,全文是什麼,又是誰的大作,那得看心情。
心情好了,有時候能想起來。
心情不好,那就想不起來。
徐增義把陳無忌剛剛說的詞又重複了幾遍,果斷背了下來。
他根本都沒懷疑過這詞是陳無忌自己隨口蹦出來的。
“此人必是青樓常客,這詞俗,真俗,但也當真為好詞。”徐增義連連讚道,這一刻的他,總算像個文人了。
陳無忌忽然發現,這詞……好像中間缺了幾句的樣子。
不過管他呢,這些都是小道。
“說說曹家的事情吧,為什麼你會被抓了?”陳無忌嚴肅問道。
提起此事,徐增義的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曹氏醃臢,豬狗不如。”
“他們不知從何處得知了我的身份,欲讓我參謀他們的大事,我不應,他們就把我抓了,準備強行逼迫我妥協。”
“連西王那等蠢貨都知道禮賢下士這四個字的含義,可他們卻欲行脅迫逼從之事,豬狗不如之輩竟也妄想稱尊,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請都尉予我三百兵馬,我要玩死他們,簡直氣煞我也!”
徐謀主躁狂起來了,語氣一次比一次尖銳。
“曹家要做什麼?”陳無忌問道。
徐增義暴躁的飲了一口酒,“南郡某個大人物,似有北拒朝廷,自立為尊之意,曹家那個賣餅的家主,言談之間極為自傲,稱曹氏據鬱南已成定局,我等難入其眼。”
“這些雖然隻是我的猜測,但應該八九不離十,南郡上麵的幾個人的之一,應是想要造反自立了。他們把鬱南許諾給了曹家,好像還援助了兵甲,供曹家起事。”
“看樣子我好像又猜對了。”陳無忌淡笑,“徐先生以為他們能成事嗎?我的意思是,南郡會不會有兵馬西來?”
“此事,很難說。”徐增義搖頭。
“但區區曹家,不足為慮。都尉與我三百兵馬,我用這三百甲士給都尉變一筆大大的財富出來。”
“有把握?”
“都尉這是瞧不起我徐某人?”
“好!”陳無忌爽快的答應了。
徐增義的本事,他如今已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