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陳無忌不但想過,還跟陳不仕、徐增義討論過數次。
最後的結果是,暫時擱置,不動。
故而不管是天池關的府兵還是錢家部曲,目前都是原班人馬,沒有絲毫的變動。陳不仕和徐增義皆認為,目前兵力太少,沒必要大動乾戈。
“隻是暫時帶著!”陳無忌說道。
“那我也不乾!”羊鐵匠說的無比堅定。
他對此事似乎非常的忌諱,根本不給陳無忌任何商量的餘地。
“你如果讓我過去幫忙,就給我一支其他的,或者全新的部曲。但,讓繼續帶著這些混球,我做不了,你也彆再給我說任何的理由,不聽!”羊鐵匠說道。
陳無忌見真的勸不動,隻好點頭應允了下來。
“那讓他們充入我的親衛營如何?”陳無忌問道。
羊鐵匠深深看了一眼陳無忌,“我知道你看重他們的能力,但有句醜話我必須說在前麵,這群人忠心和義氣目前肯定沒問題,但壞毛病一大堆,數不勝數,說難聽點,他們就是兵痞。”
“你也不想想,當過反賊的,哪有一個好人。”
陳無忌笑了笑,“你也不用說的這麼誇大,那就這麼說定了,他們入我的親衛營,你來帶新兵。”
雖然羊鐵匠說的不好聽,但從這些老卒剛剛列陣的狀態,陳無忌其實也是能看出來很多東西的。
一支軍紀不嚴明的軍隊,可不會做到整理甲胄而隻有甲胄撞動的聲音。
時隔多年,他們這群老夥計再度列陣的時候,還能做到不敘私情,不談近況,軍紀必然早已深入了他們的骨髓。
一列陣,那些潛藏在骨子裡的東西就出來了。
陳氏族兵現在算是陳無忌手中的精銳,可他們在列陣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嘀嘀咕咕的說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根本做不到毫無聲息。
羊鐵匠見此也沒有再勸,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都這麼決定了,那就這麼定吧,但如果出了任何事,你可彆找我的麻煩。”
“還有,其他人要不要?這幫混球如果聽到有這麼優厚的餉銀,我應該不需要再用唾沫洗臉就能輕易把他們喊過來了。”
“他們跟我不同,他們其實並不排斥打仗,更不排斥當兵拿餉。”
陳無忌立馬說道:“要,多多益善。”
他都快被顧李薛三家聯盟逼得上火了,怎麼可能會嫌棄兵多。
他現在愁的就是兵少。
更愁能打的兵少。
像這樣的老卒再來個五千人他都不嫌多。
“知道了,這事我會吩咐人去做,兵器甲胄他們都有,不需要你再額外準備。隻需要準備好你剛剛答應的東西就好,否則,這幫混球肯定拿刀砍你,我告訴你,我可攔不住。”羊鐵匠說道。
陳無忌笑了笑,“我不做那種事情,當沒銀子的時候,我會做沒銀子的事,去留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