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著腰,雙手撐在地上,將她圈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
“沒什麼,看我的粉絲誇我呢。”沈梔獻寶似的把評論區舉到他麵前。
宴奕的目光在“灼神好A”、“想給灼神生猴子”之類的評論上掃過,眼神暗了暗。
他沒說話,隻是伸出手,拿過一旁的平板電腦,切換回了繪畫界麵,指著屏幕上那個男人的臉。
“這裡,”他點了點其中一個主角團成員下那顆小小的淚痣,“下次不許畫了。”
沈梔一愣:“為什麼?這可是他的人設記憶點!”
宴奕的鼻尖在她的頸側蹭了蹭,聲音又低又啞:“我不喜歡。”
不喜歡彆的男人,哪怕是虛擬的紙片人,擁有和她一樣的印記。
沈梔的那顆淚痣,隻有他能親吻。
“……霸道。”沈梔小聲嘀咕了一句,心裡卻甜絲絲的,乖乖拿起筆,認命地把那顆淚痣給塗掉了。
讀者應該看不出來吧。
手機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宴漣的電話。
“梔梔!你和小叔沒有?賓客都快到齊了,就差你們兩個主人翁!”電話一接通,宴漣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馬上馬上,宴大小姐催什麼,”沈梔開了免提,一邊慢吞吞地收拾東西,一邊調侃她,“今天可是宴氏集團的慶功宴,你才是主角,這麼急著見我乾嘛?”
“誰急著見你了,我是怕我那好小叔遲到,讓媒體抓住由頭亂寫,說他如今自立門戶,就不把宴家放在眼裡了。”宴漣哼了一聲,語氣裡卻滿是親昵。
宴奕直起身,開始解手腕上的袖扣,聞言淡淡地插了一句:“我的媒體稿,我自己會處理。”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兩秒,隨即傳來宴漣壓低了的哀嚎:“他怎麼也在!梔梔你害我!掛了掛了,我什麼都沒說!”
自從開始接手集團工作之後,宴漣對宴奕的能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也更加崇拜和害怕他了。
小叔真的,幸好是自己人不是敵人,不然根本沒人是他的對手。
電話被飛快地掛斷了。
沈梔笑得在地毯上打滾,被宴奕一把撈了起來,像拎一隻小貓似的拎進了衣帽間。
“彆笑了,換衣服。”
宴家今晚的宴會,是為慶祝集團上個季度的優異業績,也是為了正式宣布宴漣繼承人的身份,幾乎邀請了京市所有的名流權貴。
作為宴家的養女,以及宴奕現在公開承認的伴侶,沈梔自然是全場的焦點之一。
當那輛低調的黑色賓利停在酒店門口時,早已等候多時的記者們立刻蜂擁而上。
車門打開,先邁出來的是一條被黑色西裝褲包裹的長腿。
宴奕下了車,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整個人挺拔如鬆,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他沒有理會周圍的閃光燈,而是轉身,紳士地朝車內伸出手。
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搭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