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光陰,彈指一瞬。
傍晚的霞光穿過巨大的落地窗,給書房裡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金色。
沈梔盤腿坐在地毯上,麵前的數位板亮著,屏幕上,一個手持長刀的俊美男人正浴血奮戰,背景是光怪陸離的異度空間。
這是她最近的新作品,一個以無限流為主題的漫畫。
她披著“一隻梔子”的馬甲在網上連載,憑借著詭譎的想象力和利落的畫風,竟也收獲了一批嗷嗷待哺的忠實讀者。
讀者A:啊啊啊啊啊!灼神又卡在關鍵劇情!狗作者沒有心!
讀者B:灼神好帥!灼神好A!灼神,我唯一的真神!
讀者C:太太畫的男人每一個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嘶哈嘶哈。
讀者D:嘻嘻嘻嘻不知道太太的畫裡麵的男人有沒有原型,好愛!
沈梔刷著評論區,忍不住翹起嘴角。
原型啊……她悄悄瞥了一眼書桌後的方向。
宴奕正在處理文件,隻開了盞台燈,淡淡的光線勾勒出他深邃的五官和利落的下頜線。
他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手指偶爾在鍵盤上敲擊幾下,沉穩又禁欲。
主角是沒有原型的,但是漫畫裡麵隻出場過幾次的神秘人,卻是有的。
這三年,沈梔和宴漣都順利從大學畢業。
宴漣沒有辜負家裡的期望,進入了宴氏集團,在宴禮的親自教導和宴奕的遠程提點下,已經能獨當一麵,成了明豔乾練的女強人預備役。
而沈梔,則開了幾次個人畫展,聲名鵲起,成了圈內炙手可可熱的青年畫家。
隻是沒人知道,這位才華橫溢的畫家,私底下最大的樂趣是畫一些上不了台麵的“血腥暴力”小漫畫。
宴奕的變化更大。
兩年前,他正式從宴氏集團脫離,創辦了自己的科技公司。
這件事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震動,連宴禮都為此找他深談了一整個下午。
沈梔記得,那天宴奕從大哥書房出來時,表情看不出什麼,但一向平整的襯衫袖口卻多了幾道褶皺。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從背後將她抱進懷裡,抱了很久。
結果證明,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
不過短短兩年,宴奕的新公司便以一種近乎野蠻的姿態迅速崛起,在行業內站穩了腳跟。
脫離了宴氏的光環,宴奕這個名字本身,就是實力的證明。
一時間,風頭無兩。
“在笑什麼?”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沈梔嚇了一跳,回頭才發現宴奕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