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心思各異,但看向沈梔的目光,已經徹底變了。
如果說之前,她隻是宴家的養女,宴奕身邊一個漂亮又有才華的伴侶,那現在,她本人就是一座誰也無法撼動的靠山。
眾人再看向宴奕,心裡更是百轉千回。
宴奕雖已自立門戶,但宴家此舉,無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們之間的關係牢不可破。
宴氏集團加上宴奕那匹黑馬似的啟明科技,強強聯合,未來的京市商圈,隻怕要徹底變天了。
宴會結束,回家的路上,車內氣氛有些微妙的安靜。
沈梔側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手裡還捏著那份剛剛簽好的股權轉讓書,感覺有些不真實。
宴奕握著方向盤,沒有說話,隻是偶爾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眼神深沉。
那眼神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鎖定。
回到家中,玄關的燈光亮起。
沈梔換了鞋,正想說自己要去書房構思一下漫畫劇情,找個借口開溜。
然而,她剛轉過身,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攔腰抱起。
“啊!”她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男人的脖子。
宴奕一言不發,抱著她徑直走上二樓,進了臥室。
柔軟的被褥瞬間包裹了她,她被他輕輕地放在了床中央。
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高大的身影便欺身而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臥室裡隻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光線曖昧不清。
“現在沒彆人了。”
宴奕終於開口,嗓音比平時要沙啞幾分,帶著一絲危險的磁性,“你不是想看看,我能拿你怎麼辦嗎?”
來了,秋後算賬。
沈梔心跳漏了一拍,麵上卻故作鎮定:“宴總,君子動口不動手。”
“哦?”宴奕挑眉,俯身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可我今晚,不想當君子。”
他身上還帶著宴會未散的清冽酒氣,混雜著他獨有的木質香,鋪天蓋地而來,侵占了沈梔所有的感官。
“在宴會上故意逗我,嗯?”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的薄繭輕輕摩挲著她嬌嫩的肌膚,“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親我,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我那是替漣漣高興。”沈梔眼神飄忽,嘴硬地辯解。
“是嗎?”宴奕低笑,顯然不信她的說辭。
他的目光落在她剛喝完水,還帶著水汽的粉潤唇瓣上,眼神暗得駭人,“那我現在,也很高興。”
高興宴家給了她最大的保障,高興她是他的。
所以,他也要討回屬於自己的獎勵。
話音未落,一個帶著懲罰意味的吻便重重地落了下來。
不同於以往的溫柔克製,這個吻充滿了侵略性和占有欲,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
沈梔被他吻得喘不過氣,隻能被迫承受著他洶湧而來的愛意。
她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卻被他更緊地按在床上,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
“宴奕……你弄疼我了……”她含糊不清地抗議。
男人動作一頓,親吻的力道果然輕了些,卻依舊沒有放開她,轉而開始細細地啃噬她的唇瓣,輾轉流連。
“疼?”他終於舍得離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呼吸滾燙,“這就疼了?那待會兒怎麼辦?”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得逞的笑意,像一隻終於抓到獵物,準備慢慢享用的野獸。
“我就是仗著人多,宴總又能拿我怎麼樣?”
他學著她白天的語氣,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遍,每說一個字,薄唇就在她唇上輕啄一下,“現在沈梔小姐就隻能試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