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帶著強勢,卻又溫柔得過分,讓沈梔的臉頰瞬間燒得更厲害了。
她想躲,手腕卻被他牢牢攥住,隻能任由他細細地舔吻。
這個男人,在某些方麵的惡趣味,真是……
直到她唇上一空,任景才退開少許,黑沉沉的眸子凝視著她,意猶未儘。
“甜的。”他評價道。
沈梔不知道他說的是牛奶,還是她。
她推開他,端著杯子快步走到另一邊的沙發坐下,假裝專心致誌地看起了窗外的風景,耳根卻紅得能滴出血來。
任景看著她的背影,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膛發出愉悅的震動。
他沒再過去鬨她,轉身回了書房。
沈梔慢慢喝完杯子裡的牛奶,心裡那點羞惱也散了。
她知道任景的分寸,他所有的出格,都隻在她麵前展露,而且從不會讓她感到害怕。
這種被完全占有和珍視的感覺,像是最柔軟的絲線,將她密密地包裹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越來越暖和。
沈梔也出落得越發動人了。
被精心嬌養著的玫瑰,終於肆無忌憚地綻放。
皮膚白皙通透,一雙眼睛像含著水,顧盼之間,自帶一股不諳世事的嬌弱。
她穿著時興的連衣裙,走在街上,回頭率高得驚人。
起初,還沒什麼。
但隨著時代風氣越來越開放,一些膽子大的年輕人,也敢主動上前搭話了。
這天下午,沈梔正在茶樓門口,一個穿著白襯衫、抱著吉他的年輕男學生就紅著臉湊了過來。
“這位……這位女同誌,”他看起來很緊張,聲音都在發飄,“我……我能認識一下你嗎?我覺得你……你就像詩裡寫的那樣……”
茶樓的服務員都在旁邊捂著嘴偷笑。
沈梔有點不知所措,她不習慣應付這種場麵,隻能禮貌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男學生一臉的失望和惋惜,“怎麼會……你看起來這麼小。”
“她小不小,結沒結婚,都跟你沒關係。”
一道清冷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從旁邊插了進來。
沈梔一回頭,就看到了任景。
他不知什麼時候來的,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不遠處。
他站在那,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身形高大挺拔,隻是看著那個男學生,眼神就冷得像冰。
周圍偷笑的員工瞬間噤聲,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男學生被他看得打了個哆嗦,幾乎是落荒而逃。
任景這才收回視線,走到沈梔麵前,什麼也沒說,隻是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不容分說地披在了她身上,將她玲瓏的曲線遮得嚴嚴實實。
“回家。”
他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但沈梔知道,他生氣了。
車裡,氣氛有些沉悶。
任景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卻始終緊緊牽著她的,力道大得讓她手腕都有些發疼。
他一言不發,隻是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
沈梔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男人,恨不得把她變成口袋裡的小人,誰也看不見,誰也碰不著。
她反手,用指尖撓了撓他的掌心。
任景身體一僵,側過頭看她。
“你生氣了?”她小聲問。
他沒回答,隻是把她的手抓得更緊了。
過了許久,車子在一個路口等紅燈時,他才悶悶地開口:“下次出門,多穿點。”
沈梔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連衣裙,長袖,裙擺也過了膝蓋,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很保守的款式了。
她忍不住想笑,但看著他緊繃的側臉,還是忍住了。
“好。”她乖乖應道。
他似乎還是不滿意,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