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說回來,銀子沒了可以再賺,小命卻隻有一條。
咬咬牙,她從錢袋子裡掏出四百兩銀票。
“這兩人,我買下了。”
中年男人收了知夏的銀票,從懷裡掏出來兩張身契,以及一個小瓶子。
“瓶子裡是能控製此二人的東西,姑娘離開之後,可以根據兩人的表現,決定要不要給他們,今日起,這兩人便歸姑娘所有了。”
知夏接過,望著剛才朝她行禮的兩人。
“走吧。”
兩名黑衣人點頭,隨著知夏離開了這個破敗的院子,走出昏暗的巷子,通往明亮又熱鬨的街道。
知夏找了個相對偏僻的地方,揭下臉上的麵具,回頭看向那兩名黑衣人。
“可以讓我看看兩位的真容嗎?”
兩人點頭,紛紛取下頭巾和麵巾,露出兩張冷峻的臉。
男人身形高大,瞧著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女人二十三四,五官英氣,身形挺拔。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年齡多大,從何處來,家中都有哪些人?”
女人先開口,“屬下霜葉,今年二十四,父母早逝,九歲那年遇到白虎堂的人,被他們帶回訓練至今。”
男人緊接著說,“屬下月隱,今年二十九,曾是一名殺手,兩年前遭白虎堂暗算,因不服管教,馴化至今,最終淪為他們牟利的商品。”
知夏震驚。
這兩人,都不簡單啊。
尤其這個叫月隱的男人,之前居然是一名殺手,也就是說,他的手上,是沾過鮮血的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能接觸到這樣厲害的人。
“剛才有人用石子襲擊你們,為何不說?”
霜葉如實說,“扔石子的人明顯是想幫主子辨彆孰強孰弱,若主子選擇聽他的將我們買走,我們輕舉妄動,反而是害了主子。”
知夏點頭,看向月隱。
“若我沒有聽他的將你們買下,你們可會將他供出來?”
月隱往她的方向看了眼,斬釘截鐵的說,“不會。”
知夏刨根問底。
“為何?”
月隱回道,“當時並無人看見他朝我們扔石子,那人瞧著不像等閒之人,若他不承認,最終挨罰的還是我們。”
知夏了然。
“原來你們是擔心挨罰。”
不過也能理解,這些人被白虎堂用藥控製,若不服管教,等待他們的隻有皮肉之苦。
她想了想,將白虎堂的人給她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也沒想過要像白虎堂那般控製你們,但你們確實是我花了真金白銀從白虎堂帶出來的,現如今我於你們也算有些恩情,你們若不想待在我身邊,我不強求,三年為期,就算是抵了這二百兩的恩情,如何?”
對待這樣的人,不能一味使用強力鎮壓。
否則也隻是表麵上的臣服。
月隱和霜葉皆感到詫異。
如主子所說,若非她花了二百兩將自己二人從白虎堂帶出來,他們還得繼續待在白虎堂受折磨。
關鍵前腳將他們帶出白虎堂,後腳便將解藥給了他們,也沒有獅子大開口向他們討要恩情。
以誠相待,實屬難得。
“主子為何不用它來控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