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最近府內怎麼出了這麼多的事兒啊?接二連三的出事,實在是搞得人心惶惶的……”
“誰說不是呢?但是……”
兩個侍弄花草的丫鬟正壓低了聲音小聲討論著,其中一人稍稍停頓了片刻,隨即便是四處看了看。
確定周邊沒有其他的人之後,這才繼續小聲的說了起來。
“但是最近少夫人的表現也很奇怪不是嗎?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這些事兒發生之後所有人都亂了陣腳,但是隻有……”
她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有心之人都懂得了其中的意思。
或許說得更大膽一點的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江雲茹的刻意為之。
那個丫鬟愣了愣,隨即便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又不敢過分的張揚,剛剛驚呼出聲便是生生壓了下去心中的家驚愕。
“不會吧,少夫人不是這種人啊,這麼多年了少夫人對我們一直都很不錯啊。”
“誰說不是呢?可是少夫人說到底也是江家的嫡女,難道真的任人拿捏沒有自己的心思嗎?”
江雲茹今日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錦袍,整個人都隱匿在了花叢之後,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那裡竟然是站了一個人。
江雲茹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在離自己最近的那朵嬌豔的花,花瓣很快便是滲出一些花汁來,修長白嫩的手指頓時便是染上了死死的粉色。
而江雲茹隻是淡漠的搓了搓自己的兩個手指,眼神卻是沒有聚焦的。
其實每個人在身後議論另一個人是很正常的,江雲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絕對會引起非議。
但是礙於他們的身份,隻要不會鬨到自己的麵前來,倒是也無關痛癢的。
“你說日後要是老爺他們回來了,發現主母的所作所為了的話,那時候主母會怎麼樣?”
“我覺得定不會填好的,畢竟二房的脾氣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兩個兒子都死了,夫人還……嗐,主母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也是,今早莊二郎便是咽氣了,你說兩位爺還能不能葬進祖墳啊?”
“連全屍都是沒有的,這葬禮啊我看主母也沒誠心去準備,反正現在二房已經管不了了。”
“但是傳出去……”
“要是傳不出去呢?”
畢竟這些消息至今對外隱瞞得死死的,隻要江雲茹不想,外界就不會有人知道。
再者說了,按照莊園和莊桉的性格和行為作風,就算真的有朝一日暴斃身亡了,估計也是不會有人在意的。
說不定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還會說一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樣的話語來感慨幾聲。
“你說主母是不是有了其他的想好,所以才突然變了樣子?”
“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然的話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隻是聽著兩個丫鬟的話語越發的奇怪了,江雲茹便是忍不住的輕輕咳了一聲。
突然冒出的動靜引起了那兩人的注意,頓時汗毛倒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正好一陣清風吹過,眼前厚重的花朵被風輕輕一吹,一朵擠著另一朵,倒是露出了江雲茹的臉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