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低人現,讓人忍不住的一愣,好似幻覺一般。
霜兒冷冷的嗬斥出聲,“竟敢在身後議論主子,是活得太久了麼?!”
兩個丫鬟立即便是跪了下來,瑟瑟發抖,嘴裡還在喊著求饒的話語。
但是江雲茹如今隻覺得聒噪,她不悅的蹙了蹙眉,“罷了罷了,府內的人不知道多少都是如同你們一般嚼舌根的。”
她微微側目看著身後方的霜兒,似乎是在和霜兒說話的,但是那些話語更像是對這裡所有的人說的。
“若是每一個我都要去計較的話,實在是太累了,若是真心侍奉於我的,自會為我辯解。”
說完,江雲茹沒有停留的,直接轉身離開了。
雖然江雲茹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
隻有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才會有大儒為自己辯解。
說白了,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過是畏懼權貴罷了,隻是很可惜,自己還在還不算是權貴。
目送著江雲茹離開之後,兩個丫鬟渾身一軟,隨即便是癱坐在地。
天知道剛才他們兩人離死亡究竟有多近,劫後餘生的慶幸很快便是淹沒了為數不多的恐懼。
“小姐,趙氏那邊請我們過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啊。”
聽著桃兒在自己耳邊的呢喃,江雲茹卻是有些不以為意。
“還能是因為什麼?無非是她那麼多年的眼線桃兒突然之間被我推了出去,也發現了現在身邊無人可用,開始懷疑我居心不良了。”
其實還有一種猜測,江雲茹並沒有說出來。
就是趙氏已經發現了自己遺留下的那一枚玉佩,知道自己一定是去過那處莊子的,懷疑是自己動手燒了那個地方,殺了她的兒子。
但是又不能直接質問自己,不然顯得當時的一切都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比不上她查清楚自家兒子的事兒,每個人都是這樣的,自私自利的,隻有牽扯到自己的時候才會萬般用心。
江雲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現在趙氏為了自己而煩心,自己卻是因為賢榮王而煩心。
話說這個賢榮王為什麼要幫自己呢?
他現在究竟是想要重回朝堂,還是真的隻是想要順便幫自己一把?
這樣的問題實在是讓江雲茹摸不著頭腦,她不相信世界上有純粹的善意。
或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走到今天這一步,江雲茹不會相信任何人。
江雲茹隨手折下了一朵開得正豔的花,漫不經心的拿在手中把玩。
早晨的花朵上還沾著露水,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像是會發光一般。
“再普通的話在小姐的手中似乎都變得與眾不同了呢!”
霜兒連連點頭,“是呢,我也這麼覺得呢!”
霜兒和桃兒的話一左一右的將江雲茹逗笑了,“你們慣是會哄我開心的,我希望待會兒我也能這般笑出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