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直了自己身子,笑嗬嗬的看著主位上的趙氏。
自己笑得越是開心,趙氏的心裡便是覺得越發的痛苦和難過,在她的心目中自己也就越可恨。
果不其然,趙氏猛地一拍桌子,“莊家發生了這些事,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江雲茹微微斂眸,“婆母生這麼大的氣乾什麼?”
趙氏似乎是被氣笑了,直接讓人將房門關住,隨即便是有兩個稍微壯碩的婆子站在了江雲茹的身後。
她冷冷的看著江雲茹,隨即便是站了起來。
“那處莊子上的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趙氏倒是問的直抒胸臆,也的確是沒有辦法繼續隱瞞下去了,便是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江雲茹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住,她那雙幽深的眸子看著趙氏,像是兩個無底的黑洞一般,讓人瞧一眼便是忍不住的膽寒。
這樣的眼神趙氏其實是見過的,不過是一麵之緣,但是隻不過是一眼便是足以讓自己牢牢記住了。
正是江家的那位小將軍,也就是江雲茹的兄長。
送她兄長出征的那一天,自己也有幸看過了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清爽少年郎。
他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便是突兀的轉過了自己的腦袋,越過人群,竟是瞪著自己的。
這就是這樣的眼神,讓自己堅定的認為江家的人都必須消失。
可是現在她竟然也在江雲茹的身上看見了這樣的眼神,還真是……蛇鼠一窩,一家子都是這種凶神惡煞的命格,活該家破人亡!
她繼續沉聲質問道:“還有莊遠一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其實莊遠的事兒趙氏一開始懷疑的便是江雲茹了,隻是想著江雲茹對自己,對莊家還是有用的,便是一直沒有說。
比起那個好吃懶做的莊遠,江雲茹的作用顯得更大,這也是趙氏在兩人之間做出的取舍。
畢竟莊遠貪財好色她是一直都很清楚的,其中他最想要的不就是江雲茹麼?
所以那一晚要是真的按照自己所預料的那一般,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見江雲茹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卻是不講話的,趙氏便是覺得心裡一陣發麻,但是也確定了自己說對了。
不然的話江雲茹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趙氏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的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這時候江雲茹才幽幽的說道:“當然不是,婆母若是想要折磨我,有的是辦法,自古以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我現在無處可去,若是婆母願意,就算是打死我,也不會有人為我出頭的。”
聽到這些話,趙氏原本忐忑的心情總算是安穩了一些。
“你知道就就好!”
“但是。”
江雲茹短促的笑了一聲,“剛才婆母所數的罪證怎麼就確定是我做的呢?婆母你有證據嗎?哪怕是一個懷疑的理由,你有麼?”
趙氏在莊家向來是極度擁有話語權的,容不了任何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