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君渡的說法,他八年前在戰場上被江侯救了回來,安置在了一處村莊被人所收養。
那時候江侯正在行軍打仗,將一個孩子帶在自己的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這才沒有將人帶回京城。
而那時候的君渡因為身受重傷,也不肯相信任何人,所以很長的時間都沒有與人溝通。
但是憑借著江侯的那一句“如果找不到以後的路該如何走的話,就來京城找我,隨我入軍”,他便是堅守了多年。
可是後麵又發生了很多的事兒,山匪洗劫,流連失所……
等到終於走到京城的時候,江侯等人已經離開了,隻剩下了一個江雲茹和江酬守在府中。
他也很有耐心,便是一直在等待著。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等便是再也沒有見麵的時候,他也沒有等來他的救命恩人。
他偏頭看著眼前的江雲茹,“當初江侯救了我一命,我現在救了他的女兒,也算是因果循環吧。”
江雲茹看完紙條上的內容之後,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自己要找的副將年邁辭官,因為在戰場上受了傷便是留下了隱疾,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
隻是最近聽聞君陵城來了一名神醫,而那位副將便是神醫的病人之一,既然神醫在這裡,那麼他也一定在的。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江雲茹看了一眼君渡,什麼話都沒有說。
自己的計劃裡是沒有君渡這個人的,但是現在君渡又說出了這麼一個故事,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這個人的加入。
不然的話,怎麼都會顯得自己這個人刻薄又無情啊。
見江雲茹沒有說話,君渡笑嗬嗬的湊上前來。
“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機會去接近這位神醫,說不定他心情好了我們就可以打聽到那個人的消息了。”
這話倒是引起了江雲茹的好奇,“你說來聽聽。”
可是現在君渡卻是玩起了神秘,他抱著手,一臉傲嬌的依靠在桌角。
“你想知道現在為什麼君陵城會有戒嚴嗎?那是因為最近的君陵城鬨鬼,鬨出了挺大的動靜。”
“鬨鬼?”
“沒錯,就是鬨鬼。”
君渡打了一個響指,“每到夜晚,在外遊蕩的人便都會被穿白衣服的鬼魂裹挾,轉眼間便是可以到達城外數十裡的地方,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但是意識全無,像是死了一樣,時間一久,七竅甚至還會長出一種妖冶得到紅色花朵,被稱之為彼岸花。”
對此,江雲茹倒是不置可否。
“哪裡有什麼神神鬼鬼的,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
聽到江雲茹這麼說,君渡也不著急反駁,反倒是認真的盯著江雲茹的那張臉來。
“為什麼?那你怎麼解釋他們七竅之中會長出彼岸花來?”
江雲茹將江酬送來的紙條置於燭火上點燃,看著紙條在自己的手中一點點的化為灰燼,眼中映照出火光的模樣。
“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鬼神一說,所有的鬼神一說不過是心虛之人對自己的安慰罷了。這些事聽上去雖然是玄之又玄,但是我寧願相信這是有人刻意為之,至於那個所謂的彼岸花,我寧願相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