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尷尬的笑了笑,“那啥,我衣服呢?”
沈序從進門開始就有點怪怪的,看著裴夏的目光帶著幾分譴責和冷意。
裴夏摸不著頭腦,想了想是不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冒昧到沈序了,但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他昨天晚上到底乾了什麼。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沈序脖頸上凝住了。
裴夏不可思議的看了好幾眼,還是不敢相信。
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這麼眼熟,怎麼這麼像是上次在沈序身上留下的吻痕啊。
想起來以前他喝醉,林耀和他說,他喝醉喜歡拉著林耀乾離譜事,什麼和狗跳舞,和電線杆吵架,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小意思了,他昨天晚上不會強迫沈序了吧?
那麼沈序剛才的態度也有了理由。
越想越是合理,裴夏眼神逐漸心虛,根本不敢和沈序對視上,隻敢盯著地麵講話。
沈序見裴夏看了眼他刻意弄出的痕跡就變得不自然後,嘴角不明顯的扯了扯。
但麵上還是冷冷的,冷淡道:“下樓吃飯了。”
轉身時,嘴角弧度再也抑製不住,那雙原本漆黑冷淡的眸子滿是得逞的笑意。
裴夏懊惱於自己昨天晚上做錯事,穿著沈序的衣服下樓後,還是不敢對上沈序的眼神,吃飯的時候都垂眉低眼,一個大男人,硬是被他自己搞的氣勢低人一頭。
原本想著當沈序老大來著的,但現在飯桌上,沈序神情淡漠的端著粥碗喝粥,而裴夏則是時不時偷看一眼沈序的表情。
喝碗粥,裴夏覺得這粥的味道怎麼那麼熟悉,上次他和沈序發生意外的那地方喝到的粥味道很相似。
他沒話找話:“你這粥是魅藍點的外賣?”
瓷碗放在大理石桌麵上發出脆響,在安靜的環境下聲音更是被放大無數倍。
沈序淡淡道:“這是我煮的。”
裴夏抿了抿唇,有點懊惱,想拍死剛才沒話找話的自己。
但話已經說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誇:“那你手藝真好,和餐廳味道一樣。”
那人將碗拿起來去廚房洗,走之前淡淡的嗯了聲。
對比起在宴會上遊刃有餘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現在的裴夏顯得有點嘴笨,還有點局促。
喝完粥,裴夏殷勤的湊去廚房的位置想要幫忙,沒想到剛擠了洗滌劑,碗太滑,掉地上碎了。
他尷尬的對上沈序凝視的目光隻能硬著頭皮笑了笑。
吃完飯,裴夏也不打算多呆,在這地方多待一秒,他都覺得這空氣裡都蔓延著尷尬的味道,也生怕沈序說昨天晚上的事。
裴夏穿著沈序的衣服準備離開時,被沈序叫住,裴夏腳步一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