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說今天請我吃飯。”
裴夏腦子有一瞬間的卡殼，又想起來昨天晚上好像確實是答應過沈序今天請他吃飯。
“改天吧，我晚上有事。”
沈序也沒阻攔，等人走後，門被關上。
書房裡，沈序轉動書架上的裴夏同款小人偶，書架從兩邊分開，暗室透過的一縷暗光照射在沈序晦暗的臉上，更顯變態。
裡麵的東西很多，有裴夏穿過的衣裳被整齊的套在人體模型上，有裴夏隨手寫過的廢紙被保存完好的放在展示櫃上。
還有裴夏用過的餐具和煙蒂。
甚至還有昨天晚上那張被煙蒂燙出洞的地毯。
暗室東西種類繁多，中央處有一塊窗戶大的超級大屏幕，裡麵正是裴夏昨天晚上到沈序家的畫麵。
沈序將小屏幕上裴夏出現的畫麵切到主屏幕上，獨自端著猩紅的紅酒，縮在昏暗的暗室裡盯著屏幕上的人。
那天之後，裴夏好幾天都沒有出現在沈序麵前。
這天，裴夏再次黑著臉起床，煩躁的揉了一把頭發。
他竟然接連幾天都夢到了沈序。
這幾天沒有睡好，裴夏眼底帶著濃濃的黑眼圈，還有深深的無力。
晚上沒睡好，白天索性直接在家睡覺。
但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沈序，各種各樣的沈序。
導致裴夏現在見到沈序眼神更心虛了。
今天是沈序主動來裴夏公司堵人，裴夏本來打算裝作沒看見沈序，但宋叔這老人精看見他就堵上去。
倒是裴夏沒跑成功，帶著沈序來到熟悉的餐廳。
沈序淡然落座，裴夏想著早點吃完這鴻門宴早點走，利索點菜。
見沈序一直沒有開口，裴夏問：“你有沒有什麼忌口？”
沈序麵無表情的盯著裴夏，眼底深處的陰霾毫不掩飾，薄唇輕啟：“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裴夏沒抬頭，一個勁的低著頭看菜單，好像能把菜單看出朵花來，也就沒看見沈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和桌子下攥緊泛白的骨節。
裴夏：“沒有啊，我隻是在看菜單啊。”
一邊說，一邊為了證明似的，將菜單拿開，瞪眼盯著沈序的鼻子。
左看右看，怎麼也不肯和沈序的眼神對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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