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著不同於其他人、似乎是小隊指揮官標識頭套的高大男人,邁著沉穩而充滿力量的步伐,走到駕駛座的車門旁。
他伸出手,戴著戰術手套的指節,用力敲了敲車窗玻璃。
“叩、叩。”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戲謔和不容置疑。
江月月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
她看著車外那一圈黑洞洞的、隨時可以噴吐火舌的槍口,看著那個明顯是頭目的、眼神如同打量獵物般的男人。
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
她死死咬住下唇,強迫自己冷靜。
演戲……要演到底……
她顫抖著手,按下了車窗按鈕。
車窗緩緩降下一條縫隙。
外麵冰冷而充滿硝煙味的空氣,瞬間湧入。
“你……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江月月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恐和強裝鎮定,臉色蒼白,符合一個突然遭遇綁架的普通女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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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頭目透過車窗縫隙,冰冷的目光先是掃過江月月那張蒼白卻依舊美麗動人的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淫邪。
隨即,他的目光越過她,落在了副駕駛上那個依舊“昏迷不醒”、顯得無比脆弱的秦牧身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充滿鄙夷和得意的弧度。
“江總,不用擔心。”他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嘶啞而怪異,帶著金屬的質感,“我們老板,隻是想請秦先生,過去‘敘敘舊’。”
他特意加重了“敘敘舊”三個字,充滿了諷刺意味。
“至於您……”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江月月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審視,“如果配合,我們也不會為難。”
說著,他打了個手勢。
立刻有兩名傭兵上前,一人粗暴地拉開車門鎖,另一人則直接伸手,似乎想要將“昏迷”的秦牧從車裡拖出來!
“彆碰他!”
江月月幾乎是本能地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想要擋住那隻伸向秦牧的手。
她的反應,在外人看來,完全是一個妻子在危急關頭,試圖保護自己脆弱丈夫的絕望掙紮。
真實,而無力。
“滾開!”
那名傭兵不耐煩地低吼一聲,毫不憐香惜玉地用手臂格開江月月。
力道之大,讓她重重撞在方向盤上,額角瞬間紅腫起來,眼前一陣發黑。
而另一名傭兵的手,已經抓住了秦牧的手臂,試圖將他往外拖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就在那名傭兵的手指觸碰到秦牧手臂皮膚的瞬間!
一直如同失去所有知覺般“昏迷”的秦牧,身體幾不可查地微微顫動了一下。
不是劇烈的掙紮。
更像是一種……被肮臟東西觸碰後,源自骨髓深處的、本能的排斥和……殺意。
極其細微。
細微到幾乎無人察覺。
隻有離他最近的、被撞得頭暈眼花的江月月,仿佛感受到了一股驟然降臨的、冰冷刺骨的寒意,以他為中心,無聲地擴散開來。
如同沉睡的火山,在爆發前,那致命的一秒寂靜。
那名抓住他手臂的傭兵,似乎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
但秦牧依舊耷拉著腦袋,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仿佛剛才那一下,隻是肌肉無意識的痙攣。
傭兵啐了一口,罵了句臟話,手上更加用力,準備將這個看似毫無反抗之力的“目標”徹底拖出車外。
車外,那個頭目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
看著那個曾經或許叱吒風雲的男人,如今像條死狗一樣被自己的手下拖拽。
看著那個美麗的女總裁,徒勞地掙紮和哭泣。
他享受著這種絕對掌控的感覺。
享受著將強者踩在腳下的快感。
網已收攏。
獵物,唾手可得。
他幾乎已經能想象到,老板看到這份“大禮”時,那滿意的笑容。
以及,自己將會獲得的、豐厚的獎賞。
陽光,依舊無情地照耀著這片殺戮之地。
將冰冷的槍管,映出刺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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