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襄陽客棧郭靖客房。晨光透過窗欞,在淺棕色的木製樓板上鋪出細碎光影,空氣裡飄著淡淡的茶香,與郭靖周身流轉的內力氣息交織,顯得格外靜謐。)
黃蓉推門進來時,一眼就看見郭靖盤腿坐在床榻邊的蒲團上,雙目輕闔,雙手結著九陰真經的印訣,周身隱隱有淡白色的內力光暈流轉——顯然是入了靜,正專心修習內力。
她放輕腳步走到桌邊,指尖拂過桌角郭靖昨晚沒喝完的涼茶,眼底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方才她和李莫愁在隔壁說了那麼多話,連店家送水的動靜都隱約能聽見,這傻子竟半點沒察覺,倒是練功時的專注力,十年如一日的穩。
黃蓉沒出聲打擾,隻拉了把椅子在桌邊坐下,手肘撐著桌麵,托著下巴靜靜看著他。晨光落在郭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映得他睫毛的影子微微顫動,褪去了平日的憨直,倒多了幾分沉靜的英氣。她想起昨夜心裡的糾結——呂文德懷裡的放縱像烈火,燒得人忘了身份與責任,可閉上眼,郭靖在鐵掌峰護她時與裘千仞對掌比拚的舍生忘死、給她塞從趙王府帶出來的點心時溫熱的掌心,又總清晰得晃眼。再看眼前這認真練功的模樣,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再怎麼貪念呂文德給的快活,終究還是放不下這個讓她又氣又愛的傻子。
不知過了多久,郭靖周身的內力光暈漸漸收斂,他緩緩睜開眼,眸子裡還帶著剛收功的清明,看見黃蓉時先是一愣,隨即起身:“蓉兒?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這木頭練功啊。”黃蓉站起身,目光卻帶著點探究,“我問你,莫愁怎麼換了衣裳?昨天穿的還是你在陝西給她買的月白棉裙,今天怎麼穿回舊道袍了?”
郭靖沒聽出她語氣裡的微妙,撓了撓頭如實答道:“我知道,昨天傍晚我回來時,她就換了。”他頓了頓,把昨晚的事細細說來,“昨兒天黑前,莫愁收拾了包袱要走,我攔在門口不讓,兩人說話聲音大了些,引了不少客人圍觀。有人打趣說我們是小兩口拌嘴,還有人說我欺負她,莫愁臉皮薄,被說得臉都紅透了,後來拗不過我,才答應再住一晚,衣裳大抵是她從你那兒回來後就換了。”
“哎喲,還‘莫愁’?”黃蓉故意拖長了語調,語氣裡帶著點酸溜溜的意味,“叫得這麼親熱,我還以為你早忘了該叫‘李姑娘’呢。”
郭靖這才後知後覺察覺到不對,臉頰微微泛紅,有些無措地擺手:“我……我就是順口……”
黃蓉見他這憨樣,忍不住笑了,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語氣恢複了嬌俏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行了,不逗你了。彆待在客棧了,跟我去竹林彆院,有話跟你說。”
郭靖被她拉著往外走,心裡又驚又喜,隻傻傻點頭:“好,聽你的。”
兩人走到客棧樓下,黃蓉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對櫃台後的店家囑咐:“店家,麻煩給二樓住的李姑娘準備些精細吃食,要蓮子羹、水晶糕,再配兩碟蜜餞,等會兒送到她房裡。”
店家連忙應下:“好嘞,黃姑娘放心,這就去備!”
郭靖聽著她的囑咐,心裡暖烘烘的,忍不住問:“蓉兒,你怎麼知道莫愁愛吃這些?”
“我怎麼知道?”黃蓉回頭瞪了他一眼,手上卻沒鬆勁,拉著他往門外走,“我是女人,你的‘莫愁’難道不是女人?女人家的喜好,我留心些還能不知道?快走,彆耽誤了正事。”
晨光裡,兩人的身影並肩往竹林彆院的方向去,風拂過黃蓉鬢邊的發絲,郭靖望著她的側臉,隻覺得心裡的踏實感又重了幾分——蓉兒就算偶爾吃點小醋,也願意為莫愁費心,這便是最好的模樣。
喜歡黃蓉:請叫我黃軍師請大家收藏:()黃蓉:請叫我黃軍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