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打我。”葉有枝捂著臉,小白兔似的眼睛死死的瞪著陸寧溪。
“現在的眼神才是你內心深處的模樣吧?”陸寧溪跟她直視著,寸步不退,“不然,怎麼能夠做到這麼心安理得。”
葉有枝覺得自己很無辜,“你為什麼打我?”
“你手裡奢侈的蛋糕上沾著的,不隻是我的心血,還有魯佳的屍骨。我打你,都算是輕的。”
“以後,最好彆犯到我麵前,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當然了,你要是有本事能時刻纏著封呈衍護你就另說。”
陸寧溪話裡話外的譏諷,聽的葉有枝麵紅耳赤。
她委屈的咬著下唇,幾乎要把下唇咬的滴出血來。
路邊停著一輛車,車門忽然打開。
應奇從裡麵走了出來,車窗上隱約透出封呈衍的影子。
陸寧溪不禁諷笑出聲,“原來,蛋糕是給封呈衍買的。怪不得出手那麼闊綽,花彆人的錢,的確是不心疼。”
當初,葉有枝可是買點水果都要精挑細選半天的。
“寧溪小姐,是你要跟衍少分手的,現在拿這種話來說葉有枝是不是太過分了?”
應奇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有些不敢相信,“我一直不覺得你是一個尖銳刻薄的人。”
“我,尖銳,刻薄。”陸寧溪仔細咀嚼著這幾個詞,“或許吧,可我做不到對利用我的人笑臉相迎,那就隻能當一個壞人了。”
見她表情不對,應奇又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段時間以來,他跟陸寧溪也算熟了。
不管陸寧溪跟衍少之間發展如何,他一直都覺得陸寧溪這個人不錯。
可是,這次,她不但說話刻薄甚至還動手打人,“我隻是覺得今天的你變得不像你。”
不想讓他們說清楚,葉有枝立刻接話,“應奇哥你彆誤會了,我隻是跟寧溪之間有點小誤會小矛盾。我沒事,是我說錯話了她才生氣打了我一下。你彆說太重的話,不怪寧溪的。”
應奇被她的話動搖,歎了口氣,“你太善良了。”
陸寧溪不禁笑著問她,“善良這兩個字,你聽著感覺臉疼不疼?”
葉有枝捂著臉,眼睛水汪汪的,更加委屈弱勢。
男人本能的保護弱勢群體,特彆是葉有枝這樣的。
“寧溪小姐,適可而止。”
“我也是這麼想的,適可而止,否則,我就不隻是給你這一耳光了。”
陸寧溪含笑的眼神,看的葉有枝一個哆嗦的後退。
應奇護住了葉有枝,對陸寧溪終於說了重話,“當初要不是葉有枝冒著被開除的危險找衍少說你的事情,你現在還被奇葩母女欺負著。”
“就算不記恩,至少也彆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她笑聲更沉了。
葉有枝拽了拽應奇的衣袖,小聲的說,“算了吧,我們走了。”
應奇帶著葉有枝往車裡走,車門打開的那一瞬,封呈衍遠遠的看了她一眼。
薄涼。
刺骨。
葉有枝坐進去,親密的挨著封呈衍。
陸寧溪以為自己的心臟足夠堅硬,卻還是忍不住刺痛。
她快步上前,在車開動前抓住了車窗,“封呈衍你怎麼能這麼過分。”
她胸腔劇烈起伏著,“整個臨城那麼多的女人,誰都可以,為什麼是葉有枝,為什麼是她?”
彆人誰都可以。
換做是誰她都不會那麼難受。
是葉有枝,一個忘恩負義,踩著她往上爬的人……她真的受不了。
封呈衍沒回答,淡漠朝應奇說,“關窗,開車。”
“是。”
應奇發動車輛,陸寧溪扶著車窗的身體被慣性帶著往後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