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交帝俊！”蕭戰吼。
東皇鐘嗡鳴，帝俊站在祭壇邊，鐘懸頭頂，金光震蕩。他揮手，鐘聲炸響，右翼血魔像被巨錘砸中，成片潰散。
人族戰鼓再響，三族聯軍如潮壓上。刀光劍影中，血魔節節敗退，黑霧被逼回枯井方向。
“成了？”通天喘了口氣。
“沒。”蕭戰盯著井口，“太順了。”
話音剛落，井底黑氣突然靜止。一股威壓從混沌海碾來，像天塌一角。虛空裂開，一隻血手探出，五指張開，直壓向後土頭頂的十二神光。
“羅喉！”通天劍尖一抖。
後土雙掌收回，十二神光收攏，在頭頂結成金青屏障。巨手一壓，屏障“哢”裂開，裂紋蛛網般蔓延。
蕭戰左手殘片猛顫，混沌青蓮虛影浮現在心口，青光擴散，護住三人。他咬牙，九轉玄功催到極限，抗魔體護住心脈。
“撐住！”他吼。
後土牙關緊咬，額角滲血。十二祖巫虛影晃，但沒散。屏障裂，沒碎。
血手懸在半空，沒再壓。
“十二都天？”羅喉的聲音從虛空傳來，低沉如雷，“不過土石傀儡。”
五指一收，像要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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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聯軍穩住陣型。巫族列前，人族長矛如林，截教劍氣縱橫。血魔被逼退百丈，不敢再近。
屏障沒碎。
血手停在半空。
蕭戰喘著氣，左手按殘片。青光在皮下竄，像要炸。他盯著那隻手，聲音啞：“他試完了。”
“試什麼？”通天問。
“試我們能不能扛。”蕭戰冷笑，“他以為一壓就碎，結果沒碎。所以他收手了。”
後土緩緩放下手，神光隱去。她臉色白，但站得直。
“他怕了。”她說。
“不是怕。”蕭戰搖頭，“是改主意了。”
他低頭看生死簿，指尖劃過“混沌海裂隙”。殘片突然燙，青光順著血管往心口爬。
“蕭戰？”後土察覺不對。
他沒答，左手按地，焚天之力掃出去。殘片青光在地下劃出一線，直指井底——那封印的裂縫，正在合攏。
“他在退。”蕭戰聲音發緊，“封印在恢複。”
“為什麼？”通天皺眉。
“因為……”蕭戰抬頭，盯著虛空血手，“他拿到了第一滴血。”
血手緩緩收回，虛空閉合。最後一絲黑氣消失前，羅喉的聲音落下：
“第二滴，不會等太久。”
蕭戰左手殘片青光一閃，生死簿上，“帝俊”那行字，自己亮了一下。
帝俊站在祭壇邊，東皇鐘懸頭頂，金袍在風裡抖。他盯著枯井，右手慢慢攥緊鐘柄。
“你聽到他說什麼了？”他問。
蕭戰合上生死簿，抬頭：“他說，第二滴血，不會等太久。”
帝俊拳頭慢慢鬆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所以……下一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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