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瞳孔一縮。
“你說什麼？”
“回去告訴羅喉。”蕭戰聲音不高，卻像錘子砸在地上，“他藏在血海裡的那些破事，我都看見了。”
他頓了頓，嘴角揚起一絲笑。
“我蕭戰，來了。”
首領臉色變了。他想衝上來，可腿沒動。
他知道不對勁。這人根本不像表麵這麼簡單。那一圈幻境，不是普通神通能辦到的。還有那朵青蓮……明明沒散發威壓，可他全身的血都在發抖。
他咬牙，往後退了一步。
“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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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的事多了。”蕭戰攤手，“可每一件，我都做完了。”
首領不再多說，猛地轉身，化作一道血光衝向天際。速度快得連影子都沒留下。
蕭戰沒追。
他隻是抬頭看了看天。
灰蒙蒙的，什麼都看不見。
但他知道，剛才那一戰，已經傳出去了。
【警告：檢測到遠程因果追蹤信號。來源正在模糊化處理。】
“又是這套？”蕭戰冷笑，“讓他看。看看清楚。”
他盤膝坐下，重新把手按回胸口。
碎片還差最後一點沒融進去。疼得厲害，像是有人拿燒紅的針往骨頭裡紮。
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青蓮緩緩爬上來，護住心脈。
【任務更新：修複末法之地核心法則進度15。簽到獎勵已發放，請查收。】
“發什麼？”
【獲得“血魔精核x12”。可用於淬煉血脈或煉製破障丹藥。】
蕭戰挑眉，“倒是挺實在。”
他伸手一招，十二顆暗紅色的珠子從屍體裡飄出來，全落進他手裡。
熱的，還在跳。
他捏碎一顆，血腥味撲鼻。可裡麵那股力量，確實純。
“看來以後得多殺幾個。”他笑了笑，“省得天天靠簽到撿便宜。”
他把剩下的十一顆收好，繼續閉眼。
身體微微發抖，汗水順著下巴滴在地上，滋的一聲冒起白煙。
這片地太乾了，連汗都留不住。
但他能感覺到，腳下那股死氣在退。
百丈內，空氣鬆了一些。遠處那座塌了一半的塔，裂縫合上了寸許。
有效。
還不夠。
他睜開眼，看向東南方向——血魔來的那個斷崖。
風吹過來，帶著一絲極淡的腥味。
那是血海的氣息。
“下次見麵，”他低聲說，“我不再是等你們來搶。”
他抬起手，青蓮再次浮現，根須探出，紮進地麵。
一圈波紋擴散開來，像石子扔進乾涸的河床。
整個末法之地，輕微震了一下。
某個隱藏在虛空中的眼睛，忽然眨了。
蕭戰嘴角一揚。
“找到你了。”
他站起身，拍掉褲子上的灰。
風卷著沙粒打在他臉上，有點疼。
他不在乎。
他隻盯著前方，一步一步往前走。
腳步落下，地麵裂痕自動愈合。
身後，最後一塊血晶無聲碎裂，化作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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