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被封閉之後,外麵的光亮亦是隔絕,這個樹狀物內部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過了一會兒,陳傳見到內壁之上分泌出某種一種發光液體,這些東西迅速凝合彼此並蔓延開來,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層發光膜。
隨後整個內部空間逐漸明亮了起來,隻是一會兒,眼前就隻剩了下白茫茫的一片。
這個感覺,就像是站到了裂隙之內。
此刻他忽然察覺到了些許異樣,不由看向了第二我,見那裡呈現出了一片淡淡虛化的跡象,毫無疑問是受到了某種外來的侵襲。
看來他之前猜測的沒有錯,這個檢測通過強侵襲來逼迫格鬥者產生本能的抵禦反應,這些反應會真實的顯示出一個人內部的虛實和情況,一旦有問題,那麼這個生物體可能立刻就會做出相對應的顯示。
不過他早在走入危急事務中心之前就讓第二我與己重合了,所以這些強侵襲此刻都是被第二我承擔了過去。
此時站在外麵的人都在等待著,隻是這一次檢測的時間似乎有些格外的長,方才徐闡進去的時候,不過一兩分鐘就出來了,而陳傳過進去整整五分鐘卻還沒有結束。
而且早在三分多鐘前,眾人就看到這個生物顯示出了綠色的光芒,這和剛才徐闡檢測時是一樣的。
安全控製室內,兩個議員代表的臉色不太好看。
“沒有問題?怎麼可能沒有問題?確認麼?”
那個溫和女聲回答:“第三遍檢測結果表示,確認目標並未顯示任何異狀。”
兩個人對於這個結果有些不能接受。
因為目前的情況分析,撕裂缺口的人應該就是陳必同,而陳傳與陳必同在最後一段時間待在一起,並且有證據表明兩人還曾有過一個短暫的合作,嫌疑是十分大的,在議會那裡幾乎已經認定陳傳吞吸了純質。
據說這一結論還是從某個活躍意識體的分析上得出的。
所以今天兩個人是帶著任務來的,可檢測結果卻表明這一切都被推翻了,這樣他們的行動就無法推進下去了。
他們知道上麵不會覺得自己判斷失錯,隻會認為他們無能。
其中一個人這時陰沉著臉說:“檢測不出來不代表著就沒有問題。”
另一人問:“你想怎麼做?”
那人說:“從資料上看這個目標擅長密教儀式,所以這會不會是密教儀式的作用?我有理由懷疑,這個人提前用了密教儀式規避了檢測設備的檢測,所以我們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他加重語氣說:“把人留下來!”
另一個人有些遲疑:“如果表麵上檢測不出問題,這個說法恐怕處理局和防衛部那邊都會有意見。”
那人冷聲說:“我們這隻是合理的推斷,隻是嚴謹的處理問題,這也是對這位的負責麼。”
另一人略作遲疑,還是點了下頭。
而在大廳之內,檢測終於結束,那些觸須從兩邊分開,陳傳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的神情一片從容。
而他這麼順利的出來,卻讓都一些提前得知內情的人感到意外,還有上麵那些戒備人員並沒有得到更進一步的命令,依舊隻能保持著剛才的戒備姿態。
陳傳從下方走了上來後,對徐闡等人點了下頭,本來他準備走到一邊,看情況差不多就離開,然而這時候身後傳來聲音:
“陳隊長,請等一下。”
他回過頭,見顏致文朝他這裡走過了來,到了麵前後,他說:“事務中心認為,有些地方有還需要再檢測一下,請您先不要離開。”
陳傳說:“怎麼,剛才的檢測還不夠麼?我來時看到的流程可並未聽說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檢測。”
顏致文冷硬的說:“這是事務中心的程序,請陳隊長配合。”
“我看就不用檢測了。”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
顏致文一下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因為這個聲音出現的很突兀,而且人也是突然出現在那裡的,他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現。
他有些僵硬的望過去,就見一個略帶頹廢氣質的中年男子手插褲兜站在那裡。
陳傳有些意外,“薛老師?”
薛授走了上來,他拍了拍陳傳的肩膀,朝著上麵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微笑著說:“陳學員是我的學生,我替他作保。”
“薛先生……”
顏致文認出來了,這是那位首府來的格鬥家,這麼近距離的麵對一位格鬥家,他隻感覺渾身被一股巨大的恐怖所包圍。
雖然這位現在表現很友好很隨意,可自我生物場域精神卻是出於自我保護目的正在向他瘋狂報警,要讓他要儘快遠離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