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保想明白這點,才想清楚為何高士廉要花費巨資,在益州興建水渠了。
不過旋即宮保就笑了。
若是他將水車搞出來,提水方便快捷,無需人力畜力,那哪裡還用修建什麼水渠?
田間地頭那些農夫自己挖一些引水用的溝渠就行了,根本用不到官府組織。
高士廉哪裡知道宮保心中所想,見自己教訓了半天老友的弟子,宮保他不僅不覺得羞愧,居然還笑了,這更讓高士廉惱火不已。
“怎麼,守拙你可是覺得老夫說得不對?”
宮保連忙笑著解釋道“高公誤會了,小子是想到有一法子,能夠無需人力畜力,便可日夜不歇,十二時辰不間斷將河中的河水提舉到岸上。”
“什麼?怎麼可能有這般法子?守拙你休要胡說!”高士廉自然不相信宮保的話。
“高公,小子可沒胡說,當真能夠做到。使用水車即可,並不複雜。”
“水車?那是何物?”輪到高士廉一臉不解出言詢問。
“水車自然是用以從河中提水的工具。”
高士廉一臉困惑“你且與老夫詳細道來,看看你所言的水車,究竟是何物。”
宮保正打算與高士廉詳細解釋,卻又立刻閉上了嘴巴,笑而不語。
他可沒那麼傻,傻乎乎的便將水車交給高士廉。
通過剛才高士廉的話,宮保卻是明白看似不起眼的水車,能產生多大的利益。
他可不願意空口白牙,這般傻乎乎的將水車這種神器,這樣白白交給高士廉。
彆的不說,有了水車,高士廉計劃中要修建的水渠,就可以不用修了,那就節省下了五十萬貫!
何況水車這種東西,可不僅僅是益州可以使用,全天下哪裡用不上?
宮保如今隻可惜大唐沒有什麼專利保護法,否則他光靠收取水車的專利使用費,就能賺得個盆滿缽滿。
若真是那樣,王珪給他提出十萬貫的條件,那還叫條件嗎?
可惜這些都隻是宮保自己瞎琢磨而已。
當然,宮保也不敢與高士廉這種大佬講什麼條件,既然如此,那便將此事交給自己的師長好了。
讓王珪去與高士廉談條件,甚至還可以由王珪將水車圖紙上交朝堂,那自然又是大功一件。
宮保不願意去當什麼職事官,但他不介意自己的師長官位高啊。
王珪如今才是正五品的成都縣縣令,即便今年被李二召回朝堂,也不過任諫議大夫,依舊還是正五品的職事官。後來因為進諫有功,才改任黃門侍郎,兼太子右庶子,賜爵永寧縣男。
這正五品的職事官,在成都縣內,還算是一方父母官,但回了長安城,那可就是芝麻綠豆大的小官。
宮保想要抱王珪這根大腿,卻還得多等兩年。
一心想要吃王珪“軟飯”的宮保,哪裡還願意多等那麼久。所以他便借著水車,想到了如何為自己的師長積攢功績,好早日升任大唐宰相。
這般心思下,宮保自然不肯對高士廉吐露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