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璉,便是同李璟打架的三皇子齊王。
他聽說自己要去守陵,麵如土色道“可是父皇,二哥還在路上,兒臣明年再去吧。”
二皇子可是自請去守陵的,怎麼能還沒有到就召回來呢。
但皇帝有自己的理由。
“你去!老二是為孝悌而去,你是受罰而去。你把老二換回來,去過過小九的日子,看看還覺不覺得晦氣!”
“兒臣知錯了父皇,請父皇收回成命,齊王妃將要生產,兒臣不想離開京都。”
李璉苦苦哀求,就差沒有抱住皇帝的大腿。
但皇命已下,這件事就此定下。
每一個出席宴會的皇子,都覺得自己倒黴透頂。
齊王自不必說,因為一句話,去守陵了。
嘲笑肅王被趕出去,結果他跟肅王一樣,去的地方還沒有肅王好呢。
其他皇子呢,吃一頓飯就損失五百兩銀子,關鍵是那頓飯,就喝到一口酒。
這是迄今為止最貴的酒了。
李璟也覺得自己倒黴。
憑什麼啊,他好心請客吃飯,主客不來,樓又燒了,讓他監工修樓,他連豬圈怎麼蓋的都不明白,如何修建精巧的玉瓊樓?
那幾天幾個皇子天天罵人,罵李璉,罵李璟,還罵根本沒有到場的肅王,以及事件的起因楚王李策。
真是活見鬼了,李璟那個狗眼看人低的,竟然也會為了李策說好話。
果然住在一起了,就是不一樣。
李璟也罵李策,旋即覺得自己的一切倒黴都是李策惹的,於是他蹲在李策門口不走了。
“我不管,”李璟道,“這樓我不會監工,要監也是你監,都是因為你。”
他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看著咳嗽著吃藥的李策,揚聲道“反正你修過皇陵,有經驗。”
皇陵跟玉瓊樓能一樣嗎?
李璟覺得一樣,都是住人的,隻不過是活人死人的區彆罷了。
李策不置可否。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名字開始頻繁在朝堂被人提起,這幾次事情都跟自己有關。
這不符合他一直以來安身的策略。
“我養病呢,”李策道,“最多讓修建王府的人前去幫忙。”
皇帝已經命工部修建楚王府,要不了多久,就能開工。
李璟仍不罷休。
他絮絮叨叨道“都怪老六,推薦什麼玉瓊樓,說是安國公府的私產。我要不是看你的麵子,才不去呢。”
李策微驚一刻,旋即搖頭。
“玉瓊樓不是安國公府的產業,他弄錯了。”
認識葉長庚後,李策查過安國公府的事。他們兄妹雖然喜歡美酒飲食,卻並未涉足酒樓生意。
李璟大罵六皇子,急道“玉瓊樓距離安國公府很近的!站在樓上,國公府儘收眼底。”
李策仍然搖頭“如今站在廢墟上,什麼都看不到了。”
李璟乾脆抱住李策的大腿。
“你幫幫我,我告訴你國公府的秘事。我知道葉嬌的父親在哪裡。”
李策猛然抬頭,問“什麼?”
李璟到底得逞了。
還好秋日不冷不熱,李策主持修繕,身體還能扛住。
隻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第三日開挖地基,挖出一副枯骨來。
人類的枯骨。
枯骨身上的衣服均已破爛,但腰間掛著一塊魚符。
進出宮禁的魚符。
李策站在那副枯骨前,神情沉沉,詢問身邊的李璟。
“你的泰山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