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梟天!
深夜四點鐘,整個ktv的人估計都已經下班了,隻剩下齊勝一個人在。
本來留下來負責清理包廂衛生的三個人,因為陳登要懲罰齊勝,就都讓他們提前下班了。
齊勝一個人乾著三個人的活,好在收拾完幾個包廂後隻剩下最後一個包廂需要清理了。
一個人,一塊抹布,一把掃把,一把拖把。
這最後一個包廂還真是臟的沒話說,滿地的瓜子皮和酒水。
齊勝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清理乾淨,他的腰已經都累的挺不直了,滿頭的汗水。
將清理工具放回原本的地方後,齊勝站在走廊上,背靠著牆,點燃起了一根香煙。
“媽的,第一天上班就如此不順,還被留下來加班了。”齊勝自言自語的抱怨道。
這是他第一次打工,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就因為犯了錯誤被上級罰加班。
他不由得心生感慨——為什麼那些畢業出社會的年長者們都會抱怨社會上的辛酸苦辣,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後悔當初在學校裡不好好享受著,而是虛度著光陰。
原本齊勝是完全不理解他們的話,認為他們是在矯情,現在他理解了。
在校園的時光真的是人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沒有壓力也沒有煩惱。
在校園裡所認為的那些壓力那些煩惱,拿來和出社會後的那些壓力和煩惱麵前對比一下,那簡直連個屁都算不上。
僅僅隻是一天時間,齊勝就理解了這些道理。
抽完一根煙,齊勝雙手插兜就要離開ktv,這時候的他,隻想回家美美的睡一覺。
“嗯?”
下樓時,齊勝發現這層還有著一間敞開著門,亮著燈。
那一間不是包廂,是胡一琴的辦公室。
在走廊裡,齊勝就聽到了從辦公室裡傳出的聲音。
胡一琴好像在和什麼人爭吵著。
齊勝的好奇心沒有那麼重,他可不想去看看辦公室除了老板娘以外還都有誰。
回到家中,已經是淩晨五點鐘了,天都朦朦的要亮起來。
忙活了一整夜的齊勝早就困倦不堪,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草草衝了個澡。
擦乾身子後迫不及待的就鑽進了被窩之中,閉上眼睛秒進夢鄉。
夢裡,他見到了在自己變成植物人沉睡期間離去的父母。
父母臉上洋溢著笑容,向他招著手讓他過去
齊勝滿懷欣喜地便自己的父母跑去,想要撲入他們的懷抱。
可是就到身前的時候,父母消失不見了,讓齊勝撲了個空,而齊勝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樣東西。
是一條項鏈,項鏈上麵有著一個吊墜掛著。
通體墨黑色,散發著一種妖異的光芒,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製造而成的,不過像是某種石頭打磨成的。
吊墜的形狀看起來很奇怪,但是工藝精美,看起來像是一把鑰匙,又不像是一把鑰匙,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齊勝從未見過這樣子的鑰匙。
正在齊勝蹲在地上看著手中項鏈思考之時,他的頭頂布滿了遮天的片片烏雲,周圍卷起了陣陣罡風。
震耳如打鼓般的悶雷聲和淒慘如鬼叫的刮風聲不斷送入齊勝的耳畔。
蹲在地上的齊勝因為恐懼,忍不住用雙手掩住了雙耳,雙目緊閉著。
他不想再聽,也不想再看了!
……
……
“咚咚咚!咚咚咚!”
“大勝,大勝你醒了沒?”
門被從裡邊打開了,被吵醒的齊勝還頂著一頭雜亂的長發,隱隱約約之中還能看見他一雙因為剛睡醒而睜不大的眼睛。
來者是他的好友徐家傑。
徐家傑的額上流著汗水,一臉的著急道“不好了,大勝出事了!”
此時的齊勝還光著上半身,隻穿著一條短褲,無限接近於無限接近皮包骨的身材屬實不好看。
沒有會跳舞的胸大肌,也沒有巧克力腹肌,兩條手臂更是像竹子一樣,估計用力一折就得斷掉。
不過本還想說出自己為何著急的徐家傑看見齊勝的胸口處後就被震驚到了,原本要說的話也咽下喉中了。
齊勝的胸口,有著一塊巨大的疤痕,覆蓋了他接近大半個胸口,看起來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他的脖頸處,還帶著一條精美的項鏈,與他夢中所見的那一條一模一樣。
好友為何震驚地說不出來,齊勝通過他的目光也明白了。
是因為胸口的那塊疤痕,而那塊疤痕的來由,就是讓齊勝成為了植物人,在醫院裡一躺躺三年的‘罪魁禍首’。
這次當初那道從天而降,劈在齊勝身上的那道雷電留下來的。
畢竟是被雷劈過,哪怕被救治過來了,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這不好好地站這裡的,哪裡出事了,你咒我呢?”齊勝說道,喚回了因為自己胸前猙獰恐怖的疤痕而震驚失神的徐家傑。
“我不是說你出事了,我是說……哦呼……”徐家傑估計是一路奔跑過來的,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愣是喘了一口氣才將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