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ktv出事了,被人給堵了!”
——————
普都,壺溝路。
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跑在前頭,後麵還跟著一個瘦弱不堪的少年,兩者展現出了明顯的差異。
“大勝,你怎麼那麼難呀,能不能快點!”徐家傑催促著身後十米開外的少年。
齊勝滿頭虛汗,額前的長發都已經被浸濕,緊貼在他的眼皮上,真懷疑他能不能看清路。
“麻辣隔壁,你也嘗試下在醫院當個植物人躺三年,全靠著營養液的傳輸來維持身體機能,我看你跑不跑得動!”齊勝沒好氣地說道。
他這個身體狀況,真的是和即將送去報廢的汽車差不多。
跑步這項有氧運動,對他來說真的是太難了,哪怕是從他家到一朵花ktv這麼短的路程。
遠遠的齊勝和徐家傑二人就看見了自己上班的那棟樓外牆掛著的“一朵花”三個大字,門口還圍了許多人。
這是不合理的,晚上六點ktv才開始營業,現在也才下午五點多一些,離營業時間還有近一個小時左右,門口怎麼會圍上那麼多人。
走進後,齊勝才發現這些人都掛著一臉我最拽,我最牛比的表情,穿著打扮上看起來像是不良人士。
圍在一朵花的門前抽著煙,嘮著h嗑。
“這群人都是誰呀?”齊勝問道,他很不喜這些人的嘴臉。
“彆說話,我們先進去。”徐家傑推了推齊勝,小聲地說道。
“門口都被堵實了,我們怎麼進去?”
“走後門,跟我來。”
二人從後門走進了ktv,進來的第一間就是倉庫,平常這個後門也就是用來搬運外麵過來的貨物。
ktv的走廊都已經打開了燈光,照明著一切,齊勝跟著徐家傑從後門走到了一層的大廳。
大門外的人不少,大廳內的人也不少,不過比起外麵,就要少上很多人了。
陳登,也就是昨夜因為齊勝犯錯而罰他一人留下來清理包廂衛生的經理,他麵紅耳赤的正和人爭吵著,他的身後還站著幾個同是屬於一朵花ktv的同事。
而與陳登爭吵的那個人,光著的頭皮上沒有一根頭發,滿臉的橫肉,唾沫橫飛的和陳登爭吵著,他的身後也站著好幾個人,長得都是千奇百怪的模樣。
“這是什麼情況呀?”齊勝有些懵。
徐家傑並沒有解釋什麼,隻是拉著齊勝一起站在陳登的身後,與眾同事站在一起,看著陳登與那個滿臉橫肉的光頭爭吵著。
“光頭蛇,你馬上給我帶著你的人離開我們一朵花的門口,不然的話彆怪我不客氣!”
“嗬嗬,你隻不過是個小不丁點的ktv經理而已,敢和我光頭蛇這麼說話?我帶著兄弟們來你們這裡消費,你們開著門,難道不做生意嗎?”
“你在放dog屁,帶了這麼多人過來就是為了消費,你當我陳登是三歲小孩呀!”
“雖然我無妻無子,但是我也不介意多出你這麼一個兒子,來,叫聲爸爸聽一聽。”
“……”
一層大廳內,陳登和那名為光頭蛇的腦子站在兩方人的中間,大眼瞪著小眼,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著嘴炮。
隨徐家傑剛來到此處的齊勝,雖然沒有人和他解釋現在是什麼情況,對麵的又是什麼人。
十五分鐘過去了,他們兩人依舊是在爭吵著,隻動嘴不動手的那種。
光聽著兩人爭吵,齊勝也猜測出了大半,門外的人和大廳內與他們對持的這一批人都是一夥的,而那名為光頭蛇的男子,就是他們的頭頭。
光頭蛇他們,是來一朵花ktv砸場子鬨事的。
兩人爭吵不休,身後站著的人就像是模型一樣,就這麼站著聽著,一動不動。
“呼嗚~~”
早上快天亮才睡著的齊勝,站在人群之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太無聊了,都讓他犯困了。
大廳內出聲說話的總共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ktv經理陳登,另外一個是過來砸場子鬨事的光頭蛇。
齊勝犯困的哈欠聲直接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站在兩方人對持的中央的二人也不爭吵了,都轉過頭來看看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是誰打了個哈欠。
這可給站在齊勝旁邊,知道這哈欠聲就是出自誰嘴的徐家傑臉黑的呀。
麻辣隔壁,這都什麼情況了,你還能犯困,犯困也就算了,你還光明正大的打出了哈欠聲。
“剛才那哈欠聲,是誰打的?”
“出聲的那個,給我站出來!”
光頭蛇和陳登沒能從自己的人中找出那個在他們爭吵時敢打哈欠的人,於是出聲讓那個人自己站出來。
“嗯?叫我嗎?”齊勝聽到他們在找自己,抬起腿就要走出去。
就站在齊勝旁的徐家傑叫他抬腳的舉動,馬上就給他拉住,不讓他走出去。
“你是不是傻?還真要站出去?”徐家傑低聲說道,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齊勝。
此時此景,要換做一般人,可能還真不敢站出來。
可是,齊勝不是一般人。
他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推開徐家傑拉住他的手,給予徐家傑一個“沒事,放心吧”的眼神,然後從陳登後麵站著的一群同事中走了出來。
齊勝的身材很瘦,像是一隻行走著的骷髏精,被雜亂的長發遮住的雙眼毫無神才。
站出來的他,還用其中一隻手的小拇指掏著耳中的耳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