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雨水被唐大姐強留住下。
無論雨水怎麼哭求,唐大姐也沒如她的願,放她走。
唐大姐憋著氣一直等呀等呀,直到等來了李母下班回來,就跟看到了救星。
“嬸子,你可回來了。”唐大姐心中的憋的氣,直到李母進了屋來,她才哭了出來。
她不是為自己哭,而是為了可憐的小姑子而哭。
這傻姑娘都被磋磨傻了,都這樣了,還想息事寧人當沒事發生。
李母未進後院,便被唐大姐拉進家裡。
“發生啥事了,都哭成淚人了。”李母不明所以的進了屋。
等她一進屋,發現坐在裡頭的何雨水,看到這孩子眼睛都已經哭腫了,就什麼都明白了。
臉上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讓唐大姐彆哭了,把話說清楚。
“嬸子,雨水那婆婆太糟踐人了,欺負我們家姑娘自小沒媽,這成婚一年多了,隻要她跟姑爺行個房,就要在家裡摔東西砸盆的,姑爺上班一走,那婆婆嘴裡就開始噴糞,罵雨水是婊子貨,一天到晚就知道勾男人。”
唐大姐越說越氣憤,眼淚水又開始湧了出來。
擦眼淚的手都在發抖,可見是被氣狠了。
李母見她這樣,趕緊上前替她抹著眼淚,摟著她的肩讓她先坐下。
然後李母看向旁邊垂淚的何雨水,嚴肅的向她確認道:“孩子,你嫂子說的可是真的?”
雨水邊擦眼淚,邊點頭,啞著聲音回道:“是真的。”
“你這傻孩子,怎麼不早和我們說,非得自己生熬著,早先在娘家的霸王勁兒呢,到哪兒去了,怎麼嫁個人就成了縮頭烏龜,你這是要讓我們揪死心啊。”李母心疼的說道。
“嬸子,我不敢說呀,我婆婆說隻有不要臉的娼婦,才把床上的事說出去,她還說隻要我敢往娘家說,她就不會給我留麵子,我們住的院裡還有我廠裡和娘家,她通通都要嚷一遍。”雨水哭的更凶了。
她年輕麵嫩,聽到婆婆這樣的威脅,哪還敢有動作。
就這麼被洗腦和辱罵的過了這麼長時間,要不是娘家在她心裡是個依靠,能時不時回來哭一哭,宣泄一下。
要不然這種作踐法子,又沒地兒訴苦,人遲早要被作踐瘋。
“放他娘的狗屁,這該殺千刀拿去漚肥的老貨,她敢,你聽不出來她是威嚇你呀,她不要她兒子前程了,你丟儘了臉,於她兒子能有什麼好處。”李母怒其不爭的罵道。
這雨水以前也是個挺聰明的姑娘呀,怎麼就被這種一看就能戳破謊言的兒話,給魔怔住,怕不是淌上鬼了。
除此之外,李母都想不到有其它可能。
雨水經過這麼一罵,好像稍微回過點神來。
終於知道主動訴苦了。
“嬸子,我這一年多心裡就跟黃蓮一樣苦呀,家裡房子是不大,可這年頭誰家不是這樣過下來的,這老婆子當著我公公和男人的麵兒,就催要孩子,可我男人是刑偵的,見天兒在外麵跑,一個月在家的時間也沒幾天,我們倆就想趁著他在家,趕緊要孩子,可她不僅不避,一邊摔東西,一邊還罵罵咧咧,罵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