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的菜渣,被餘至遠糊的滿床鋪都是。
何止是床單,連枕頭和被子都沒能幸免。
“你們是死人啊,就站在那乾看著他這麼欺負人。”徐偉衝著其他人大吼道。
要說其他人不管,是真的冤枉了他們。
他們也是沒反應過來,哪想到餘至遠會破罐子破摔,說乾就乾。
何軍第一個被吼醒,他急忙衝上去一把搶過餘至遠手中的飯盒,把他拖離了李想的床鋪。
可這時已經晚了,該糊的地方,早就被糊完了。
餘至遠稍一用勁,便從何軍的手中掙脫,向徐偉走過來了。
惹得徐偉在心中暗罵,“沒用的老六,天天這飯也不知道吃哪去了,白長那麼壯實。”
其他人以為他要打徐偉,連忙上前攔住他,不讓他再往前。
餘至遠也不跟他們爭,就停在那不動了,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打一個兩個還行,打一群那就是傻子。
他挑釁的看向蹲在地上呻吟的徐偉,挑釁道:“你不是說我得寸進尺嘛,我就得寸進尺給你看看,我倒要看看李想那個慫貨,能把我怎麼樣?”
啪~啪~啪~孫國慶拍著手從屋外進來。
原本一臉的笑意,當看到李想床鋪被糊的亂七八糟,笑容停滯了一瞬。
但又很快恢複過來,他走到床鋪前,用指頭拎起沾了不少菜渣的枕頭。
轉身問向門口的李想:“欺負到頭上了哦,這下伱還忍不忍了?”
李想被好友這麼調笑,眉頭一抬,他噙著微笑一步一步,來到餘至遠麵前。
“過份了吧?”
自己說的話被兩人聽了個正著,餘至遠當下是有些慌亂的。
原本膨脹的心智也逐漸恢複了過來,可他現在明顯是騎虎難下。
剛裝完的b,讓他當這麼些人麵,說自己說錯了,那不是把自己的臉皮子往地上踩。
不行,老爺們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啥是啥。
餘至遠想到這,決定一條道走上黑,倨傲的抬了抬下巴,看向李想眼神中帶著鄙視。
“你要象之前那樣忍了,過往的事既往不咎,以後我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李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聽錯了,什麼叫既往不咎,你餘至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既往不咎。
“有病就去看醫生,少在我這發癲,既往不咎也配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可不欠你的,反倒是你一直單方麵找我麻煩,這事論到哪裡,都是我占理,餘至遠,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道歉,否則就彆怪我。”
要說宿舍裡餘至遠唯一怕的人,那就是孫國慶,李想在他這兒,就是個學習好的學生,受老師幾分看重而已。
所以李想的話,根本讓他生不出畏懼。
反而還要挑釁回來。
“你能把我怎麼樣,慫貨,你不就仗著有老師看重嘛,除了會告狀,你還會做什麼,哦~不對,你還會一件事,就是哭著回去找媽媽。”
餘至遠說著還做著哭泣狀,嘚瑟在李想麵前搖來擺去。
彆以為他這是沒腦子的行為,實為挑釁其實還把李想的後路給堵死了。
他擺明了你有老師的資源,你要真找了,就算他受懲罰了,你李想也隻是個找老師的軟蛋。
不過這點他算計錯了。
李想對著舍友們掃視一圈,視線最後落在蹲在地上的徐偉身上。
兩人眼神交彙之間,徐偉領會到了他的意思,忍痛站了起來往後麵退去,直到退到門邊上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