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身上的味道都如此好聞。
在她怔愣的時候,傅斯年已經抽開身子,“有很多書要看?”
“嗯。”餘漫兮腦袋發昏。
幸福來得太突然。
“我晚上要工作,一起?”
餘漫兮昏昏沉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等她回過神,自己已經將資料搬到了傅斯年家裡,他懷中抱著貓,在處理郵件,她坐在邊上,一會兒看書一會兒看他,根本靜不下心。
直至她手機震動,她意識回籠,陌生電話,平常台裡經常有不認識的同事找她,她接起電話,“喂”了聲。
對方沉默著。
“喂?”餘漫兮蹙眉,難不成是騷擾電話?
“……誰允許你待在國內的。”那熟悉的聲音,瞬時將餘漫兮打回現實,她臉色霎時變得灰敗蒼白。
傅斯年偏頭看她,眯著眼,神情莫測。
餘漫兮則拿著手機往外走,“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趕緊給我滾回去,你還拋頭露麵,這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我沒偷沒搶,自己賺錢,和你有什麼關係,況且……”餘漫兮走到陽台上,“你不是早就說,我不配做你女兒,讓我滾了嗎?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那人顯然沒想到餘漫兮會如此強硬。
不待她開口,電話就被掛斷。
這是餘漫兮這麼多年第一次反抗他,她身子疲軟,渾身力氣都仿佛被抽乾了。
她深吸一口氣,在陽台吹了會兒風,轉身的時候,傅斯年剛好開門回來。
“你什麼時候出門的?”餘漫兮居然不知道。
“剛才。”傅斯年手中提著便利袋,“我給你熱個牛奶,喝完送你回去睡覺,今晚就彆看書了。”
餘漫兮盯著他背影,眼眶濕潤。
……
而另一邊,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氣得直接摔了手機。
“臭丫頭,我供她在國外讀書,現在翅膀硬了,就敢和我頂嘴,還掛我電話!整天在電視上拋頭露麵,這要是被人知道是我女兒,我們家的臉都被她丟沒了。”
“爸,消消氣。”一個二十多的女孩坐過去,給他端了杯水。
“這死丫頭!”
“爸,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讓她知難而退,乖乖回去的。”女孩笑容溫婉,抬手幫他順著氣兒,“您彆因為她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這次要不是因為傅家的事,牽扯到她,我都不知道她回來了!”
“是啊,她變得我們都認不出來了,回國不回家,名字改了,連姓都換了……”
男人冷笑沒說話。
“這次若不是她在電視上那麼澄清,傅家哪有那麼容易洗乾淨,她怎麼就非要幫傅家啊……”女孩說得漫不經心。
“可能她不清楚我們兩家的關係吧,估計也是無意幫了傅家,總不能和幫著仇家與我們對著乾。”
“這誰不知道,爺爺就是被傅老給活活氣死的……”她聲音越壓越低,直至湮沒無聲。
男人喝著熱茶,並沒搭腔。
想起父親死不瞑目,仍舊恨得咬牙切齒。
電視上正在播放《眾生》欄目,講的就是尋子那件事,餘漫兮氣質絕佳,優雅從容,與記憶中的人完全不同,關注這麼久的節目,愣是沒人認出來。
若非這次她幫了傅家,他派人徹查底細,都不懂她回國了。
膽子真大。
身側的女孩盯著電視,眉眼染笑,不驚不動。
此刻的傅沉也趕到了京家。
“六爺在內室。”此刻天色已經黯淡,京家人沒想到傅沉會過來。
“我自己過去。”傅沉知道他們所謂的內室在哪兒,走到一個廊燈下,伸手摸了兩下,立刻有個暗門出現。
裡麵光線黯淡,有顯影液的熏刺味兒。
京寒川正拿著鑷子,衝洗照片,餘光瞥見傅沉,“你怎麼來了?”
京家有置業投資,京寒川除卻定期視察產業,培養了不好所謂的興趣愛好,攝影是其中之一,今天傅沉與傅斯年造訪,他心情總體不錯。
就把一個月前的膠片拿來衝洗。
膠片拍好,在相機放一兩個月,加上老化的顯影液,照片格外有味道。
“晚晚讓我謝謝你送的魚。”傅沉看著他洗出的照片,幾乎都是風景照,人物照,也都是他母親的居多,花旦水袖裝扮,彆有韻味。
“就因為這個還讓你特意跑來?”京寒川笑道。
“她有禮物給你。”傅沉從口袋摸出袋子。
“什麼?如此客氣。”
傅沉從袋子裡摸出,一個紅玉髓手串。
“她說你送他公魚,語氣怨念,定然是想戀愛了,紅玉髓搭配綠鬆石或者青金石一起……”
“催桃花。”
“增加異性緣!”
京寒川微笑著,“替我謝謝她。”
語氣卻是咬牙切齒的,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果然,能和傅沉走到一起的,也不是什麼小白兔。
宋風晚正在認真上晚自習,忽然覺得耳根滾燙,難不成有人在背後說自己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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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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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是以為六爺春心萌動了,哈哈,送東西給他招桃花,六爺紮心了捂臉
關於小魚兒的問題……
她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私生女,什麼同父異母,同母異父的劇情都彆亂猜哈,人家是正牌小姐,身世沒那麼複雜,她與傅家、喬家有何關係?與家人關係為何緊張?為什麼出國?後麵會一一說的,這裡不劇透哈。
最後說一下,傅老爺子真的曾經把人活活氣死了捂臉
老爺子,你很強勢。
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