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從國外千裡迢迢過來,總不能就這麼讓人回去。
“這樣吧,我先帶你去後麵歇會兒……”
湯景瓷由著她拉著自己往屋裡走。
這休息室是嚴家人專用的,裡麵還有嬰兒的小床,隻是目前空無一人。
“你和晚晚認識吧?她待會兒就過來,讓人給你弄些吃的墊墊肚子,肯定餓了吧……”
“嚴奶奶,您不用客氣,我不餓。”
可是湯景瓷再三推拒,也無法抗拒老太太的熱情。
休息室暫時就留下了她一個人,她尋著找個地方坐下,卻意外瞥見擺放在桌上的一組刻刀,嶄新的,剛打開,刀柄還刻著繁複的花紋。
擅動彆人東西太沒禮貌,她就坐在一側粗粗打量著。
感覺有點華而不實。
此時推門進來的還是喬西延,他手中端著一盤糕點,放在桌上,“嚴奶奶讓送來的。”
“謝謝。”
喬西延進來時,就瞧見她視線一直落在刻刀上,知道她對那個有意思。
早些就聽父親說,湯景瓷是承襲父業的,但是做他們這行的,手上沒有繭子,太不正常,而且父親一直誇她,喬西延自然有一較高下的意思。
“會嗎?”他指著刻刀。
“略懂。”湯景瓷知道喬西延是業內翹楚,而且是少年成才的,說話自然更謙虛。
“要不要試一下?”
“這是新的刀。”
“沒事。”喬西延在一側的一個黑包中,翻找了半天,去了幾顆珠子,翡翠瑪瑙,錦紅嫩綠,“選一個?”
“現在?”湯景瓷看著他手中的珠子,有點詫異。
喬西延不語,湯景瓷取了顆南紅珠子,在指尖摩挲了一下,“有筆嗎?”
先畫形再下刀。
喬西延取了特製的筆給她,湯景瓷思量片刻,落了筆……
一朵牡丹而已,她握著刻刀,在上麵細琢。
喬西延原本還有些興趣,隻是看她手腕微微發抖,落刀更是猶豫不決,他蹙眉……
白瞎了他的珠子,真是糟蹋了。
“我出去招待客人,你慢慢來。”
湯景瓷聽到關門聲,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人未免太可怕了點,冷臉盯著她,眼睛都不眨那種,氣場太盛,她怎麼可能不緊張,隻是緊張到手抖,也是夠丟人的。
喬西延完全把她當仇敵看。
就因為接機被責備,拿自己撒氣?
湯景瓷咋舌,真是幼稚。
宋風晚和喬艾芸回到休息室的時候,瞧見湯景瓷自然又是熱絡得聊了一番。
“我小時候見你的時候,你才那麼高。”喬艾芸伸手比劃著,“小小一個,紮著兩個馬尾,就喜歡跟著西延屁股後麵跑,像個小尾巴,結果他還把你搞丟了。”
“我喜歡跟著他?”
“是啊,大夏天的,出去跟他跑得滿身是汗,都曬黑了,還願意跟著他,離開的時候,哭得止不住,把你爸都急瘋了。”
湯景瓷是真不記得這些。
“那小子不僅把你弄丟過,你還跟他去河邊抓過蝌蚪,回來之後衣服都濕了,臉上都是泥巴,落了水,差點小命都沒了。”
“後來你爸就乾脆不帶你來我們家了,等你們出國,也就沒見過了。”
宋風晚咋舌。
她印象中表哥對自己很好啊,會帶自己出去玩,買好吃的,還騎自行車帶自己兜風,幫自己出頭……
完全不是母親說得那樣。
湯景瓷咳嗽兩聲。
她和喬西延八成是星盤不和,命盤相克,不然怎麼會遇到他淨出幺蛾子,還差點鬨出人命。
“這就是嚴遲吧,我能不能拍幾張照片錄個視頻,我爸很想看他。”湯景瓷轉移話題……
宴客廳內
喬西延在幫忙招呼客人,偶有間隙休息,走到一側喝了口潤嗓子。
“西延……”老太太今天打扮花俏,又燙了頭發,顯得分外精神。
“嚴奶奶。”
“我和你打聽個事兒。”
“您說。”喬西延招呼客人,嗓子眼乾得冒煙,不停喝著水。
“望津家的那女娃,有男朋友嗎?”
“嗯?”
“我覺得性子挺不錯的,說話也細聲細語的,你覺得她和少臣配不配?”
嚴少臣也到了適婚年紀,老太太遇到模樣性格好的,自然想撮合一下,先交個朋友,也許就能成。
“嚴少臣?”喬西延淡定得喝了口水。
“你和她應該更熟一點,你覺得呢?”
“不合適。”
“你覺得不配?”老太太咋舌,“那算了,我就隨口問問,你看人應該不差,你說不合適,估計還是有地方不搭的。”
喬西延瞧著老太太離開,呷了口溫水。
湯景瓷是個手殘,八成和自家表妹一樣,沒遺傳好,長得又招搖,還是彆禍禍嚴少臣了,那小子看起來壓不住她。
況且他也答應師伯,把她完好無損送上飛機,這種事,還是能省則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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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姑娘們要養成打卡、留言、投票票的好習慣啊~
今天後台似乎穩定了很多,好像沒抽風捂臉
說師妹手殘?
表哥,你以後臉會被打腫的。
把人弄丟兩次,還把人帶進過河裡,差點丟了小命,他倆接觸,真的遲早會出人命的,咳咳……
話說老太太有件事你錯了,表哥看人眼光奇差,不然怎麼會親手把晚晚送給三爺……
表哥我去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