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搶公司謀財產那麼簡單,這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
“你胡說八道!”曹衛心虛慌亂,抬起桌上的水杯就朝著蔣端硯砸去。
他氣急敗壞,可蔣端硯也是隱忍多時,直接抬腳,就踹了過去。
曹衛一米七多的個子,也有一百四十多斤,這身子卻像是輕飄飄的一片廢紙,輕而易舉被踹了出去,撞到後麵的椅子上,疼得他五官扭曲,趴在地上,半宿沒起來。
整個身子蜷縮著,整個會議室悄寂無聲,隻有他痛苦的低吟悶哼。
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剛才幫襯曹衛的幾個人,都不敢再度近前,幾個保安更是嚇得夠嗆。
蔣端硯居高臨下看著痛苦的某人,“曹衛,你知道嗎?你自認為自己很聰明,找幾個未成年,就想把事情給做絕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孩子心智不全,可以為你所用,那就可以被彆人利用。”
“想要撬開他們的嘴也很簡單。”
“你放心,我追究不了他們的責任,但是把你送進去,卻很簡單。”
“我弟弟挨得那兩刀子,我要你用下半輩子來還!”
……
曹衛做賊心虛,本就心底害怕,又被打了,腦子已經一團亂,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看到蔣端硯那張臉,他就無非克製自己。
當時蔣二出事,這兩兄弟的日子一直過得太順遂,遇到一點挫折,蔣端硯慌了神也正常,他提起要把股權給他等一係列事情,曹衛懷疑過,但他覺得……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有什麼深謀遠慮。
也是他的自大害了他。
蔣端硯輕哂,“你也彆再提什麼,為了我們兄弟好,才讓舅媽來照顧我們,精心伺候,她是來照顧我們,還是來監視我們兄弟的,您心底清楚。”
“借著照顧我們這件事,你也能在公司董事麵前刷一波好感,說您多麼的善良寬厚。”
“我不是什麼好人,這點我承認你,但你……”
“也稱不上什麼好東西!”
曹衛最後一點可以遮羞的東西,都被他撕破,可此時身體疼得像是要被人撕裂開,就連打他都沒力氣。
“你以為把我趕走,你就能挽救公司?”他伸手扶著一側的會議桌,慢慢站起來,“你問問這些人,他們肯跟著你乾?”
“他們都是我的人!”
“隻要我走了,這間公司就垮了。”
蔣端硯卻好似並不怕,低頭撥弄著手中的鋼筆,“是嗎?他們以前跟著你,是覺得可以有更高的成就,這點我並不覺得有什麼。”
“人往高處走,如果今天誰得到更大公司的賞識,有能力進入諸如段氏集團那種大企業,我鼓勵他跳槽。”
“可曹衛,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態,你是要坐牢的人,他們怎麼跟你走,是跟著你一起坐牢嘛!”
曹衛身形劇顫,“你……”
“你問問他們,現在誰願意跟你走?”蔣端硯摩挲著鋼筆,語氣誌在必得,“想必你也清楚,如果一下子開除太多員工,會引起公司內亂,所以袁叔叔這種老員工,你不敢輕易開罪。”
“到了我這裡也是這樣,就算現在這裡的某些人,我看不過眼,也知道有異心,我也不可能一夕之前全部將他們勸退回家。”
“這一點,還是舅舅你教的。”
蔣端硯這話實在誅心,敢情自己這麼長時間,在公司的清除異己,掃除障礙的舉動,是為他做了教科書,打了樣?
“混蛋——蔣端硯,我殺了你!”
曹衛徹底被逼瘋了!
張牙舞爪就朝著他撲過去,麵目猙獰的好似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可他心底比誰都清楚,麵前這個人才是魔鬼。
甚至比魔鬼還可怖。
保安也不傻,現在局勢明朗,立刻衝過去,攔住了曹衛。
“蔣端硯,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蔣端硯輕哂,“我會不會不得善終我不清楚,但有一點我很清楚……”
“那就是你的結局,一定很淒慘!”
“啊——”曹衛此時哪裡還有方才意氣風發的模樣。
……
公司樓底下,原本就聚集了一批靜候的記者,就等蔣氏徹底易主放出來,第一時間發新聞稿,很多媒體連標題都擬定好了。
沒等到蔣氏的人出來,卻迎來了大批警察。
難不成是裡麵爆發了什麼衝突,驚動了民警?
不少記者都跟著警察,趁亂衝了進去。
到了會議室就看到警察以挑唆未成年、故意殺人罪將曹衛帶回去調查。
“噯,你們彆拍了,誰讓你們進來的。”保安一看有記者來了,立刻準備阻攔。
“讓他們拍吧。”蔣端硯直言。
他就是想讓整個新城人都看一下,曹衛是怎麼被拉下馬的。
一陣兵荒馬亂後,整個會議室氣氛已經完全不同,蔣端硯打量著底下的眾人“我的確不擅長管理公司,但是我想管理好一家企業,不僅是需要有個卓越的領導人,最關鍵的還是在底下的員工是否優秀。”
“如果單憑我一個人,就能撐起公司,怕也是談笑。”
“接下來,可能會有很多硬仗要打,想留下的我感激,想走的隻要符合規定,各項補償也不會少,大家可以自己選擇。”
所有人盯著此時站在正中主位的人……
二十出頭,正是敢拚敢闖的年紀。
主要是夠狠夠絕,他現在是不懂如何做生意,若是假以時日,以他的心智謀略,蔣氏怕是另有一番天地。
此時辭職,也是沒有去向和著落,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選擇了留下。
而當天新城日報的主頁標題就是
蔣端硯接手蔣氏集團,為公司開創新圖景。
無人提起他是怎麼在一堆老狐狸手中奪走公司的,甚至連親舅舅都送進了獄中,全部包子版麵都是稱讚溢美之詞。
可有些事沒人提,不代表沒人知道。
他心狠手辣的惡名,也在當天傳遍整個新城。
池家人收到消息時,震驚詫異之餘也是頗為心疼,也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做舅舅的,行事那麼絕。
當天晚上,蔣端硯尚未回家,就在公司被舅媽堵住了。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無非是說他沒良心,咒他不得好死。
他一點都沒否認,隻是讓秘書錄音,並且把她來公司尋釁滋事的視頻調出來,一並送到了派出所,當天晚上,這人就被抓了進去。
肯定不會坐牢那麼嚴重,可是在裡麵關了幾天,出來後,整個人都好似廢了。
池家人極少議論蔣家的事,池蘇念還是在高中同學群裡,聽人說起了這些,無非是說他心狠手辣,喪心病狂一類……
有些事傳到外麵,添油加醋,還有人說他自小就有虐待小動物的傾向,所以長大才這麼可怕,簡直可笑。
當晚蔣端硯發現池蘇念的微信更新了一條狀態。
全世界最好的你。
蔣端硯盯著狀態看了許久,直至眼角有些酸澀,方才擱了手機。
隻是他不知道,這條狀態,唯他可見……
池蘇念很想告訴他
無論彆人說你多壞,在我這裡,你都是最最好的那個人。
都說人輩子都是三分苦七分甜,為什麼我喜歡的人,卻要嘗儘十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