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
雲錦首府,天色暗淡,秋風輕掃,涼意透骨。
懷生下樓的時候,傅家的阿姨正在準備晚餐,宋風晚剛和喬執初打了電話,他此時正在服務區休息,約莫一個小時後就能抵達吳蘇地界,轉身就看到懷生要出門。
“今晚不在家吃飯?”
“出去見個朋友。”
傅欽原坐在一側吃著蜜橘,心底犯嘀咕,沒想到你一個出家人打誑語,麵不紅耳不赤,當真是學壞了。
“彆再喝酒了,早點回來。”宋風晚叮囑。
懷生點著頭,與大家打了招呼就開車離開,傅欽原輕哂,一轉頭猝然迎上傅沉含笑的視線,低頭繼續吃著蜜橘,有點怪。
他不會又察覺到什麼了吧。
孩子都大了,平素他們出門,傅沉和宋風晚不會問他們去向,隻要不偷雞摸狗,作奸犯科就成,所以傅沉饒是察覺到了異樣,也沒多問。
“爸,你這麼看我做什麼?”傅欽原嚼著橘子,臉上鎮定如常。
“隻是忽然覺得我老了,你們都長大了。”
嗯?
傅欽原蹙眉,他爸要乾嘛?忽然要走煽情路線了?可傅沉緊接著的一句話,驚得他心頭一顫。
“孩子大了,就開始有自己的小秘密,做事也喜歡瞞著我們。”
“其實這很正常,如果你們做任何事,真的可以徹底繞開我們,那也就算了,彆到了最後,還得我們給你擦屁股……”
“有些事如果繞不開,不如早點坦白,對吧,欽原!”
傅欽原那是驚得心頭直跳,他爸到底又知道什麼東西了,不過他不挑明,傅欽原肯定會一直裝死,隻是悻悻笑著,直至傅歡喊他上樓輔導功課,才得以脫離苦海。
“你又怎麼了?突然說這些?”宋風晚看向傅沉。
“你不覺得最近幾個孩子都有點不正常,尤其是懷生,自打從西部調研回來,經常失魂落魄的,連堅持了多年的早課都扔了。”
“可能是出去太累,時間上一時還沒調整過來吧。”宋風晚抿著唇,“不過今天送執初離開的時候,是有點奇怪。”
直覺告訴傅沉,是懷生出了事,因為他最近實在反常,對於一個作息規律,克己守禮的人,有半點失常都太惹眼。
他摩挲著佛珠,眼底暗流湧現,也不知在思考什麼……
另一邊,郊區軟件園
傅漁稍微收拾一下,許是昨晚折騰狠了,饒是休息一天,還有點憔悴之感,塗了點口紅提氣色就打算出去。
她做事素來有分寸,傅斯年也沒多問。
傅漁和懷生並沒約得太遠,就在軟件園附近的一個商場碰麵,傅漁剛走出單元樓,秋風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縮了下脖子,才踏出半步,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倚靠在車邊等她。
她雖然覺得詫異,卻沒太多害怕忐忑。
就算被傅斯年亦或是餘漫兮看到,最多就是攤牌,這種事,她從沒想過要藏著掖著。
“不是說去商場等?你怎麼過來了?”傅漁快步走到他麵前。
“預報說風大有雨,上車吧。”
傅漁抿了抿嘴,關心自己就直說,非得說天氣預報?
上車後,因為車廂不通風,有點悶熱,傅漁抬手扯了扯衣領,露出一處猩紅的咬痕,落在白皙的皮膚上,分外紮眼。
懷生餘光瞥了眼,喉嚨略微一緊,喉結上下滾動著,忽然覺得有點燥。
“昨晚都和你說了,彆在顯眼的地方留東西……”傅漁揉了揉脖子。
“對不起。”懷生開車駛出小區。
傅漁咬了咬唇,她想聽的不是對不起啊,剛想和他說,其實不用一直說對不起,說到底自己當時沒拒絕,也是變相縱容了他。
她剛要張嘴,沒想到懷生說話了,“昨晚我有點失控。”
傅漁偏頭看他,“懷生師父,你是不是隻對我一個人失控?”
“你應該知道我沒談過戀愛,隻有你一個而已。”
“那如果再遇到另外一個漂亮的女生,你是不是也會……”
“不會!”他回答得篤定。
“原因?”
“再沒人比你膽子更大,能弄得我整天心煩意亂。”
傅漁衝他笑得燦爛。
到商場後,因為不是周末,這邊有屬郊區,偌大的地庫,就零星停了幾輛車,車子停穩熄火,可懷生卻好像不準備下車,車鎖都沒解開。
“不下車?”傅漁偏頭看他。
“我有話和你說。”
傅漁大抵知道他想聊什麼,無非是昨晚的事,傅漁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懷生的心思,她拿捏不準,心底略顯忐忑。
“要不吃完飯再說吧,我有點餓了。”要是他說了什麼氣人的話,傅漁怕是一口飯都吃不進去。
“幾分鐘而已。”懷生堅持。
“那行吧,你說。”傅漁手指不停撥弄著還箍在胸前的安全帶。
“關於昨晚的事,我真的沒想到會發展到那一步,出乎我的意料,也打破了我所有的生活……”
“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很想繼承師傅衣缽,去做住持。”
“想了一輩子普度眾生,幫人解困,沒想到半路遇到了你,打破了我所有的人生規劃。”
傅漁抿嘴沒作聲,難不成他急著約自己,是想和自己劃清界限。
她的確瀟灑,感情的事,就是不合則分,她想得簡單,這要是真的遇到喜歡的,又得到過,哪兒能做到那麼爽利。
懷生看著她,他自小見慣了各種進山的香客,也算自小就能識麵辨人,他看得出來,傅漁在緊張。
傅漁已經做好了被宣判死刑的準備,卻忽然聽到“啪嗒——”一聲,還箍在身前的安全帶鬆弛,已經回到了原位,她轉頭的時候,懷生已經傾身過來,兩人距離瞬間迫近。
“安全帶這麼係著,不會覺得不舒服?”他聲線素來溫柔,此時更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