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傅漁抿唇笑著。
“你今天很緊張……”
“可能沒休息好,總有點精神不濟。”
“那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傅漁無語,這種事怎麼可能忘記,怎麼說都是自己第一次,而且她沒醉,昨晚懷生喝了不少酒,這才導致,後麵完完全全失控了。
“我記得。”
“精神不濟,那你此時清醒嗎?”
“那肯定啊。”傅漁做事比較爽快,看他磨磨唧唧的,已經有些著急了,就不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可這種事是要淩遲她的,她想知道結果,又不敢催,沒想到他忽然說了句……
“我能追你嗎?我們試試。”
傅漁心底一震,抬頭看他,有些難以置信。
“事情做了,如果你想,我可以為你負責,也可以娶你,隻是這樣,可能並不是負責任的做法,我想慢慢來,給我們彼此一個了解對方的機會,我不希望你因為一時衝動嫁給我,以後後悔。”
“如果過了一個月,一年,你覺得不合適,我們可以隨時終止這段關係。”
“還是你有更好的提議?許多事我不太懂,你有想法就直接告訴我。”
傅漁以為他要判自己死刑,突如其來的反轉,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這怕是兩人認識以來,除卻他講解遊學經曆和佛法,說得最多的一次話。
懷生等了足有一分鐘,麵前的人卻始終緘默,半字未說。
兩人認識這麼久,懷生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般模樣,呆呆傻傻的,和尋常雷厲風行的做派完全不同。
喜歡,可能就是一時衝動。
而想親她,大抵也是這樣。
傅漁還沒開口,就看著他越靠越近,手指捧住她的臉,他手指有點涼,手指算是粗糙那一類,指腹薄繭明顯,慢慢靠近。
懷生極少主動,她緊張得屏住呼吸。
毛衣穿在身上,怕是要把自己熱得融化了。
他已經靠得非常近,近得兩人呼吸都清晰可聞,可他卻遲遲再沒彆的動作。
呼吸交纏,鼻尖都輕輕蹭了下。
“傅漁……”
“嗯?”傅漁覺得自己心跳又快了。
他聲音幾乎是壓著嗓子說得,又低又沉,吐息更是萬般清晰。
“你的回答。”
“你應該給我一個合法的身份,這樣的話……”
“我才能名正言順親你。”
傅漁覺得這個和尚進階太快,怎麼突然如此會撩了。
傅漁對他那種撩,完全就是憑著本能,若說真有什麼實際經驗,那是假的,她一個不婚主義者,能去哪兒積累經驗,完全就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了。
可他不過十幾個小時未見,怎麼變得這麼蘇。
倒不是懷生真的會撩,而是傅欽原叮囑過他
如果不確定關係,你們所有的一切親密舉動,都要立刻終止,不要越陷越深!
沒有建立在雙方情願的基礎上的一切親密舉動,都是無恥的。
傅漁此時臉有些紅,尤其是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其實……”懷生深吸一口氣,“我現在想親你。”
“很想。”
傅漁手心都是汗,腦子雖然被他攪和得一團漿糊,卻還有些神智,她深吸一口氣,直接抬手,扯住他的衣領,距離猝然拉近……
“想了就去做啊。”
懷生在某些方麵,真的經驗欠缺,一開始還是傅漁帶著他的,隻是後來……
傅漁抿了抿嘴,她忽然開始懷念以前那個單純的和尚了。
兩人從地庫出來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考慮到傅漁一直沒休息好,並沒吃什麼辛辣刺激的食物,進了一家做椰子雞的店,簡單吃了一些,懷生便送她回了軟件園。
車子到了單元樓下,傅漁解開安全帶,瞥了他一眼,“要不要下車走走?”
她還不想這麼快回家。
“好。”懷生推門下車。
兩人在小區中間的花園慢悠悠走了幾圈,傅漁垂頭,盯著他的手,緩緩上前,輕輕拉住,他身子有點僵,卻也由著她了,他心底充斥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直至近十點,懷生才讓她早些回去休息,傅漁站在單元樓前,似乎總不願意走。
站在原地,這腳好似灌了鉛,千斤重,挪一下都能折了。
此時遠處有一對小情侶正在分開,也是男生送女朋友回家,親吻擁抱,一切都非常自然。
懷生抿了抿嘴,“要……抱一下嗎?”
傅漁也看到那對小情侶了,知道他是有樣學樣,不過她心底也是開心的,在他張開手的一瞬間,就撲過去,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今天才發現……”
“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她偏頭,在他臉上啄了口,鬆手跳開,“那我回去了,晚安。”
懷生盯著她離開的身影,直至她身影消失在電梯內,方才轉身上車。
多日亂哄哄的心緒好像都得以平複,秋風吹來,有點涼,卻俱是津津甜味兒。
而此時的雲錦首府,傅沉與傅欽原正在書房“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