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們三兄弟中,老三隻要養好傷,一張神弓,可以越境殺敵!”
“老二王虎,天生大力,氣血雄渾,可以扛過中成境銅皮武夫。”
“唯獨我這老大,卻隻是個小武徒,我們三兄弟義結金蘭,以後上陣要同生共死,一起殺敵的。”
“我這不是給兩位兄弟拖後腿嗎?說不定哪天就因為我送了性命。”
“伱說我這做大哥的,怎麼能心忍?”
李光石見他說的誠懇,又把話題繞了一圈繞到三兄弟生死安危上,於是歎口氣。
“你算問對了人……”
“這東塞府,不,整個省內,怕沒有人比我更懂這些邪門歪道的功法了。”
他緩緩道來,當初他年輕心高氣傲,做事偏激,在晉國遊曆天下,結果在外省不小心惹了位和他一樣毛病的年輕人。
第一回合,李光石僅出單手,勝。
可誰知道這下他捅了馬蜂窩,居然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他靠一張強弓力壓四方,終於一次收不住手出了人命。
最後雙方搞得不死不休,他靠強弓越境滅殺了對方鐵臟大武師老祖,自己也被對方拚死一擊落了個丹田近毀的結果。
李光石跑回黑山縣,一身真氣幾乎泄得乾淨,從鋼骨大武師掉落到銅皮武夫,再從銅皮武夫掉落到小武徒境。
最後,竟隻比常人強幾分。
蓋因為他丹田未全部碎完,但也僅夠存儲些許真氣。
原來他真氣浩瀚如一湖泊,如今漏了底,卻隻能存一窪淺水。
心高氣傲的李光石怎麼可能認命?
他綽號霹靂弓,既說他出箭凶悍如天降霹靂,兼做事霸道;回了城卻有人背後喊他棉花弓。
有說他是彈棉花裡麵射箭最棒的,有說他射出的箭軟得像棉花撓癢。
李光石一氣之下,在家中冥思苦想一年,想從百竅儲存真氣,未果。
又遍請全省名師醫治丹田,未果。
於是他再次離家,這次走了足足二十年,他想或許大晉之大能有解決他問題的辦法。
李光石走遍大晉,決心用自家弓箭絕學換取可以凝練壯大真氣的功法。
這鐵弓坊是家傳的絕學,足可以修煉到鐵臟大武師境,距離銀髓宗師不過一步距離,也算名門真傳。
不過李光石丹田近碎,真氣如風中殘燭,沒了真氣,這門家傳的絕學如無源之水,再也練不了。
所以他寧願拿它去再換一套可以讓他破碎丹田下,微弱真氣增長的法門。
“最後結果如何?”路野輕輕發問。
其實想想當夜,老三張存義受了重傷還不得不頂在前麵凝聚武館人心,自然就知道這李光石遊曆的結果。
李光石一臉惆悵道。
“我走遍大晉,卻找不到其他可以不修丹田就壯大真氣的法門,也沒有能修補我丹田的法子。”
“或許走出大晉,遍訪大中洲,能有一絲希望,隻是我老了累了,也不願那麼折騰了,落葉歸根,回了家鄉。”
“不過遊遍大晉,我也不是一無所得,”李光石苦笑道,“我走遍大晉,用家傳功法換取了幾門隱患極大的左道功法,可以壯大真氣。”
“然而隻要我丹田隱患不根治,便是壯大了真氣都會漏的乾乾淨淨,所以對我來說,並沒什麼用處。”
他豁然抬頭,看向路野。
“而你不同,你丹田完好,用了速成法門蘊養真氣,真氣壯大便可加快修行,破武道境。”
“若是你想學,我便都傳你!”
路野喜出望外。
這左道功法這李老頭居然收集了不止一種?
李老頭從裡屋取出幾本功法來,逐一擺開。
路野睜大眼睛看。
隻見幾本功法封麵依次寫著天殘功,降陽術,枯血法,閻王道等等……
路野突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他不由自主縮了下脖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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