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果然,她慣會這氣人的本事。
他走近她,“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季北鄴雙手抱臂,將目光移向紀塢寒,“紀先生是沒看到我在這裡嗎?她不用你送。”
紀塢寒如鷹的眸光落在季北鄴身上,“我們同音不同字的姓,也算是緣分,今天這酒我請了,服務生,再來兩瓶龍舌蘭。”
不一會酒就上來了,沈姒予背靠在沙發上,筆直修長的腿直接搭在酒桌上,她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紀塢寒,“請我還是請他?”
“都請,你少喝點。”
她挑了挑眉,“坐吧,約了夜忱在這裡?”
“嗯,談點事。”
紀塢寒順勢坐在沈姒予對麵,季北鄴黑眸閃過一絲暗芒,“腿縮回去。”
沈姒予撓撓後腦勺,“不是,我怎麼礙你事了,就要這樣。”
男人深吸一口氣,直接把她給提了過去,自己坐在紀塢寒對麵,“衣服蓋好,感冒了我不會管你。”
“知道了,囉嗦。”沈姒予翻了個白眼,把他的外套重新拿來蓋著腿,繼續一個人玩骰子,自斟自飲。
紀塢寒對上季北鄴的目光,二人碰撞出強烈的火花,奈何又都是高手,不會直接撕破臉,隻能暗中較勁。
“聽說北鄴是海城人,怎麼想到來京城發展了?”
為了避免不知道是哪個季紀,紀塢寒直接叫了他北鄴,聽起來,還算可以。
季北鄴嗯了一聲,“這裡有想見的人,所以來了,紀先生應該不會連這也管吧?”
“自然不會,聽說你和姒予很多年前就認識了,在她心裡,肯定拿你當哥哥看待,我看得出來,她比較聽你的話。”紀塢寒溫聲說道,不過是話語裡的深層意思,季北鄴聽出來了。
意思是認識很多年也沒用,她隻拿你當哥哥,當長輩。
“沒想到紀先生連我和予兒認識很多年都打聽清楚了,她的確不是很乖,但我跟她在一起,收斂了許多。”
紀塢寒驟然眯了眯眼睛,“是嗎?沒聽她說起過。”
“我知道就行了,不用她到處說。”
沈姒予似乎是喝多了酒,胃裡難受,撲在桌上嘴裡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季北鄴偏頭,拍了拍她的背,“予兒,回家了。”
她皺著小臉,“唔,難受。”
男人瞬間站起身,緊張道,“哪裡難受,是不是喝多了?走,我帶你去洗手間。”
沈姒予眨眨眼,呼吸都困難了起來,“想吐,可是蘑菇是不會吐的,嚶嚶嚶,小葉子,我不能動了”。
得,又喝醉了,隻要喝醉,必變蘑菇。
紀塢寒沒有見過沈姒予這麼嬌憨的樣子,竟覺得煞是可愛。
“她以前也是這樣嗎?喝醉了說自己是蘑菇。”
季北鄴冷著臉點點頭,欲把沈姒予扶起來,沒想到她一動不動,“不要動,我在長大。”
然後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坐在卡座上,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季北鄴率先開口,“紀先生先走吧,她這樣慣了,過不了多久酒就會醒。”
紀塢寒看了一眼傻乎乎的沈姒予,她正捧著臉數羊,數到一千隻了,愣是沒數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