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司?捏了捏鼻梁,語氣有些悵然,“你會怪我嗎。”
沈姒予娥眉一蹙,半開玩笑道,“什麼意思,你不會想說已經告訴他了吧。”
“嗯,告訴了。”
她當場愣住,眼底有些發紅,顫抖的發問,“說我是誰。”
“予鶴,濯庾。”
手機突然滑落在地,發出啪的響聲,司?慌了,“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我會領罰。”
“小姐,小姐。”
沈姒予楞楞的坐在那裡,指節蜷縮著,臉色發白,她覺得自己太糟糕了,這些話該是她親自說的,而不是彆人告訴他。
果不其然,薄浥沒有來了,她坐在落地窗前,看著日落西山,月亮漸漸出來,他都沒有再出現。
司?的電話打了無數個,最後她實在是受夠了,滑動了接聽,“說,什麼事。”
語氣十分冷漠,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隻知道發出這種音節。
“你還好嗎。”
“不好,你這麼背叛我,當然不會好,司?,濯庾堂在你掌控之中,我是不是濯庾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我隻是你做儘壞事的擋箭牌,我說錯了,你不是我的刀,我是你的才對”。
司?呼吸一滯,“小姐,他也不是好人,他就是權禦,你們做了那麼多年的對手,為什麼沒有發現呢。”
沈姒予其實早有預感,在季北鄴說的時候,她就在懷疑了,隻是表麵上不相信而已,如今司?再說,那他肯定就是了。
一陣沉默之後,她輕嘲,“你知道我最討厭欺騙,他騙了我,我也騙了他,所以終究會走向分離,有時候我都在想,當初忘記的究竟是什麼,讓你這麼瘋狂的阻止我和薄浥在一起,司?,我給你一次機會,是你告訴我,還是我讓季北鄴給我催眠。”
電話那端的男人,眼底全是猩紅,就連骨節都泛白了,白皙的脖頸上青筋暴起,他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姒姒,你忘了也好。”
這是唯一一次,她清醒的時候,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他叫她姒姒,或許每個人都覺得姒姒更加親密,薄浥也一樣,但對於她來說,還是予予更加親密,隻要是薄浥叫的,那就是最好聽的。
她也隻是一個女人,沒有那麼多的理想抱負,所以不管是對季北鄴還是司?,從來不把他們當手下,甚至他們都比她有能力,有野心,知道怎麼讓敵人一蹶不振,略施小計就能得到很多的利益,這是他們生來就會的東西,生來,就不平凡。
司?終是沒有告訴她,“已經過去的事情就彆再糾結了,我們都是向前看的,小姐,薄浥不適合你。”
沈姒予覺得她已經聽夠了這句話,所有人都說薄浥不合適她,會害死她,真的如此嗎,難道不是因為他們的私心嗎。
“如果今天我選的是季北鄴,你也會說他不合適我,我隻能選你,是嗎。”
男人的神色有些僵硬,連帶握著電話的手都格外顫抖,隻有沈姒予才能讓他變成這樣,變得自我懷疑,變得不像自己,變得如愣頭青一樣,本該運籌帷幄,陰險狡詐,卻因為她一句話,崩了所有。
“小姐,我知道我配不上,所以不會奢求,但我會永遠陪著小姐,直到生命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