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這麼多年,他永遠隻說這一句話,沈姒予受夠了,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失控怒吼,“司?,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阻止我奔向喜歡的人,就因為我不喜歡你嗎,你口是心非,說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樣,你怎麼會配不上,你是弑天,你是全京城的人都退避三舍的弑天,你擁有生殺大權,你怎麼配不上,你就在膈應我而已,你在暗喻我配不上薄浥!”
司?身上的氣息都變了,他抬眸看向三樓窗台邊那模糊的人影,他是混蛋,又把她給弄哭了。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你就是,我不要再看見你,滾!”
嘟嘟嘟,電話被她掛斷,再打進去已經是被攔截了。
沈姒予的臉色染上不正常的緋紅,嗓子痛,手也痛,還很不爭氣的哭了出來,不重要,他們都不重要,如果重要的話,就會讓她發病,讓她死得更快,她還不想死,司?,這個相識十五年的男人,她從來沒有看透過他分毫。
是太重感情了嗎,還是當年,她喜歡的人,是他,怎麼可能,那這手腕上的疤痕怎麼解釋,為什麼想不起來,為什麼。
淩晨一點,她臥室的那盞燈還在亮著,一定是又沒吃季北鄴給她的藥,一定是又在抽煙了,司?太了解她了,畢竟八歲就和她相識,她一個眼神,他都知道她想做什麼。
夜晚,更深露重的,司?坐在彆墅區的長椅上,地下一堆煙頭,他取下了眼鏡,有些疲憊的往後靠了靠,白皙的俊臉上染上一絲倦怠,黑曜般的眸子看向的仍然是沈姒予那亮如白晝的臥房。
與此同時,另一邊,薄浥很早就回來了,在車裡坐了幾個小時,人都僵硬了之後,又下了車,坐在了長椅上,剛好與司?坐的位置相背,隔了大概有十多米的樣子,綠化太過茂盛,而且各懷心事,所以他們都沒有發現彼此。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屏保是沈姒予,相冊裡的所有照片都是沈姒予,讀書的時候,還有前段時間他假裝代打要跟她網戀,她發的那張照片,淩晨一點半了,都這麼久了,他還是不知道怎麼去麵對她。
司?這種人何其陰險,既然都能告訴他沈姒予就是予鶴和濯庾,自然會把他就是權禦的事告訴她,所以才會有如今的局麵,想他這麼無賴的人,也會怕看見沈姒予失望的眼神。
正在薄浥失望的時候,手機響了,“hell,你們兩個都這麼膽小,那我可就趁虛而入了。”
薄浥眼神一淩,抬起頭四處看了一眼,“還有誰在這裡,說清楚。”
“當然是小姒予的好哥哥了,十五年呢,這才是青梅竹馬。”
“奧斯南特,彆這麼陰陽怪氣,你以為你在裡頭攪弄風雲我不知道嗎,想坐收漁利,你還沒那個資格。”
他發完信息就站了起來,無論如何,都該和她說清楚,而不是避而不見,至少,他不能失去她。
果不其然,快走到彆墅大門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虛晃的人影,薄浥杏眸微眯,走了過去,入目的是司?有些頹喪的臉和滿地的煙蒂,他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我倒不知道司先生還有這種嗜好,在演苦情戲?還是她根本就不原諒你,你後悔了,後悔將她的身份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