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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涵似乎也察覺出了什麼,看著手裡的資料,若有所思。
郝笑笑趁機告訴了黃洋自己現如今知道的事情,黃洋一愣,“怎麼可能他那個吊兒郎當的性格”
“他十八歲之前的履曆是不怎麼樣,但是問題就出在他出國之後的大學成績上,一個常年混吃等死的人,在國外那種環境下更容易放縱自己,但是他居然還能拿到優異的成績畢業你要說他突然轉性我是不信的。”風涵端起茶杯,若有所思道。
“你們的意思是現如今的黃琦,不是黃琦”黃洋背後驟然一涼,他對ht的人可謂印象深刻,但是卻沒想到,他們卻已經能夠滲透到這種地步。
“也不能說不是,現在看來,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從小到大的黃琦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出國之後才釋放了自己的羽翼,加入了ht。第二種,便是黃琦一到美國可能就已經出了事,而之前我們查過,ht內部有龐大的易容群體,那麼找出一個人來完全模仿與代替他,也不是不可能。”
“第三種,便是黃琦浪子回頭好好讀書順利畢業而後回國,但是就目前已知的情況看來,這個幾率幾乎為零。”風涵淡淡道,“不管他是誰,他都會擔心唐琴鳶的背叛,要第一時間解決掉唐琴鳶,以絕後患。”
唐琴鳶現如今身份特殊,風涵直接將她安置在了風家的私人醫院。
而唐博誠基本沒有大礙,休息了兩天之後,除了工作之外,幾乎天天都在醫院陪著唐琴鳶。
郝笑笑進來的時候,正看見唐博誠與唐琴鳶湊在一起,二人中間放著一個素描本,素描本上,一朵向日葵招搖著笑臉,看起來熠熠生輝。
郝笑笑勾唇,推開了門。
“郝小姐”唐博誠笑了笑,有些局促地站了起來。
“這段時間,辛苦唐家主”郝笑笑這話並不是恭維,唐家確實是書畫界聞名的世家沒錯,但是唐博誠本人,卻是一個值得交心的朋友。
唐家以藝術造詣為尊,唐博誠是這世間為數不多的繪畫大師級人物,但是年過四十卻仍未娶妻,依舊孤身一人,甚至有外界言論讚譽說他早就將自己的一輩子都奉獻給了藝術。
唐博誠本人並沒有子嗣,但是對膝下的幾個侄子都愛護有加,似乎並不擔心唐家家業會流落誰手,除了給郝笑笑那塊玉佩信物。
隻是,郝笑笑看著這二人的相處,覺得唐博誠好像並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
這段時間,唐博誠出院之後,一直在暗中偷偷服藥,但是為了迷惑敵人,卻還是要表現出一副快被藥物控製但是苦苦支撐的樣子,也著實是難為了這位繪畫大師。
唐博誠見郝笑笑來,就知道她與唐琴鳶有話要說,於是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這段時間會暫時有專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你要多加小心”郝笑笑低聲朝門口道,“烏雀,進來吧”
烏雀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頭發紮得利落,刀刻般的臉上麵無表情,像一座不化的千年寒冰。
唐琴鳶挑眉,這個女人看樣子,並不是風家的人,她不由得想起曾經與黃琦提過的,風涵可能在此之外還有自己的組織。
唐琴鳶本身看著柔弱,在ht中也算是頂尖的女殺手了,極具迷惑性的外表讓她在任務中無往不利,此時看見同行,不由得有些好奇。
郝笑笑也沒說什麼,交代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房間裡又恢複了寂靜,介於烏雀的脾氣,唐琴鳶也選擇了保持沉默,繼續拿著鉛筆在素描紙上勾勾畫畫。
有小護士推著小推車進來,溫柔道“唐小姐,該吃藥了。”
唐琴鳶看著手中的膠囊,不疑有他,正要吃下去,卻聽見烏雀嘶啞的聲音,“你剛沒有吃東西,還是先吃點東西再吃藥吧”
唐琴鳶一愣,很快就明白了烏雀的意思,心中一涼,麵上卻保持著禮貌,“你先放著就好”
那小護士不疑有他,點頭出去了。
“藥有問題”唐琴鳶看著那幾粒藥,背後發涼。
烏雀撚起藥丸,查看了半天,才慢慢點了點頭,將其中兩顆挑出來,將剩下的遞給唐琴鳶。
烏雀因為拿著藥丸,微微露出了手腕上的刺青,唐琴鳶看了一眼,發現烏雀的手腕上,居然也刺了一朵向日葵。
唐琴鳶頓時笑了,有點劫餘後生的感覺,不由得隨口道,“你也喜歡向日葵那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語麼”
烏雀幽深的眸子盯著唐琴鳶,等待著她的下文。
“是陽光與希望”唐琴鳶柔柔笑道。
烏雀對這個答案皺了皺眉,將有問題的藥丸包了起來,語氣淡淡,“其實還有另一個花語。”
“什麼”
“沉默的愛”
唐琴鳶愣住,手指撫摸著畫本上的向日葵,想起唐博誠這兩日的陪伴,心跳亂了一拍。
市外一郊區彆墅內
“呦,你這個大忙人,這會兒怎麼有空來”對麵的女人一襲優雅的居家旗袍,手執著白瓷茶杯,似笑非笑地看著風子赫。
風子赫拘謹地坐著,明明也是叱吒商場多年的老人,但是此刻卻更像個毛頭小子一般。
麵前的女人水眸含笑,柳眉杏眼,淡妝婉然,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反而更添了一份知性的優雅,讓人不自覺就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