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拾秋陸霖淵!
路都不能走的牲口……嗬嗬。
林拾秋泡在充滿了熱水的浴缸裡,雙唇卻凍得發紫。
她這雙腿是怎麼廢的,為了誰,她淪落成路都不能走的牲口。
被他這樣的謾罵,她的心真的很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隻有她知道。
這雖然是不能說的秘密,可在陸霖淵二十歲生日的那晚,他痛苦地買醉,與她訴說失去雙親的絕望。
那時候的她,愛陸霖淵愛得瘋魔,又怎麼舍得陸霖淵傷心難過。
她下去幫他買解酒藥,已經在路上想好,等他酒醒了就把真相告訴給他。
起碼要讓他知道伯母伯母死在誰的手裡。
可當她買完解酒藥,回到陸霖淵所在的ktv樓下,本該在包廂等她回來的陸霖淵,卻搖搖晃晃的出現在馬路中央。
迎麵開過來一輛白色轎車,堪堪要撞上陸霖淵。
林拾秋的大腦一片空白,瞬間失去思考的能力,一把扔下解酒藥,不顧一切地撲向陸霖淵。
嬌弱的身軀義無反顧擋在他身前,用最柔軟最無私的愛護住他,她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們相擁的溫度。
她熱得像火,而他,冷得似冰……
轎車頃刻撞上來,碾過她的雙腿,滔天的疼痛襲過全身,她偏偏還在慶幸。
慶幸陸霖淵隻受了皮外傷,慶幸她這個時候,全身貼在陸霖淵的身上,用身體深深地護他周全。
那天車禍現場,她失去意識之前,親眼看見沈蔓蔓從白色的轎車中走了出來。
沈蔓蔓盛氣淩人地俯瞰著她,林拾秋則驚訝地瞪大雙眼,“沈蔓蔓,居然是你!”
“沒錯,就是我。”沈蔓蔓穿著一身漂亮的白色連衣裙,高貴潔白的像一塵不染高高在上的公主,“林拾秋,我要撞的是陸霖淵,你替他擋了也行,反正你們兩個都該死。”
七寸高跟鞋跟碾上林拾秋的手背,林拾秋疼得目呲欲裂,而鮮血早已漫過她的雙眼,下身除了疼痛以外,不再有任何知覺,而比失去雙腿更讓她心驚膽跳的是,十字路口衝出一輛黑車,馬達十足的撞向了陸霖淵……
林拾秋閉上眼睛,眸中已充斥著血色,那場蓄謀已久的車禍,讓她失去雙腿,失去腎,同時也讓陸霖淵失去了記憶。
可說到底,她的雙腿是因陸霖淵而廢,陸霖淵卻把她侮辱成路都不能走的牲口,還因沈蔓蔓的挑唆,誤會她的腿是因為封途廢掉的,他永遠不會懂得,在這個世上,除了他陸霖淵,再不會有第二個人會讓她林拾秋豁出生命去保護。
臥室裡,陸霖淵正在和洛笙通著電話,陸霖淵冷聲嗬斥洛笙,“還沒有請到美國著名的骨科恢複專家?”
洛笙歉意道,“陸總,那位專家到了退休年紀,已經不出診了,我廢儘九牛二虎之力請他出山,人家壓根不吃我這套。”
“這專家古怪得很,不喜歡錢,陸總,夫人的腿恐怕……”洛笙欲言又止,他知道陸總不喜歡聽彆人說起夫人的腿,更厭惡彆人說夫人是殘廢……
洛笙跟了陸霖淵兩年,中間的內情,他多少知道一些,據說夫人的雙腿是為了救另一個男人被車撞了,導致了殘廢,因此陸總不願意讓夫人重新站起來,就像是刻意報複夫人出軌一樣。隻是不知道陸總最近怎麼了,突然要他不遠萬裡飛去美國,請全球知名度最高的骨科專家為夫人治療癱瘓多年的雙腿……陸總是不是吃錯藥了?
陸霖淵有的是錢,而對方不要錢,事情就難辦了。
他握著電話,看向浴室,朦朧的水霧下,孱弱的身影依舊掙紮著試圖站起來。
他兀地沉聲道,“給我地址,我親自去拜訪。”
“啊?”洛笙嚇了一大跳,“可是陸總,您最近國內的行程很滿,接下來一周都有重大會議需要您主持……”
r????陸霖淵口吻不容拒絕,“少廢話,地址發來。”
洛笙“……”
洛笙“好的,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