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掛了電話,依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陸總吃錯藥了,真真的吃錯藥了。
一邊恨夫人入骨,一邊不遠萬裡飛去美國為夫人問醫,不是吃錯藥是什麼?
真是不懂大人物豐盈的內心,還是一輩子當他的小撲街安全!
……
林拾秋掙紮了半晌,雙腳落地之時,身子落入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
她有些發怔,就被有力的雙臂抱起,丟到柔軟的大床上。
她攥著被褥,害怕男人再次獸性大發,他們之間僅僅有過的幾次,讓她意識到,他在床上是不知饜足的野獸,永遠不可能喂得飽。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霖淵卻沒有再碰她,床側陷了下去,意識到他今晚將留宿這裡,林拾秋滿是傷痛的心居然顫抖起來,心跳聲劇烈的她都能聽見。
原來萬事萬物都掩的住,喜歡是藏不住的。
即便陸霖淵傷她遍體,她還是……還是喜歡他啊。
就算知道他們回不去,哪怕陸霖淵對她好一點點,她都會回心轉意的。
林拾秋躺進被窩,手腳都暖暖的,十八歲那年,她和陸霖淵同居了,每晚睡在一張床上,陸霖淵會從後麵牢牢地抱著她,頭抵在她的脖頸間,頭發搔著她的臉,彼此呼吸交融,肌膚相貼,十指緊扣。
如今,卻是背對著背,各睡兩端,像兩條永無可能相交的平行線,相隔的空隙足以躺下三個人。
一覺醒來,床側空了,床單上還有一絲餘熱。
林拾秋心裡空落落的,如今,他的一聲再平常不過的早安,與她而言都是奢望。
她快速準備下床,也許他還沒走,也許趕得及和他說兩句話,即便他隻會對她冷嘲熱諷。
陸霖淵立在臥室床邊,單手係著領帶,望見林拾秋急切下床的動作,俊眉挑了挑,冰冷出聲,“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去會你的那些情夫?”
林拾秋愣了愣,迅速道,“我以為你……”
“你以為我走了?”
她點頭。
陸霖淵諷刺地笑了,“我當然得走,否則怎麼給你和你的情夫製造機會呢?不過我勸你最好悠著點,彆讓我撞見……”
“你信我。”林拾秋不堪忍受他的言語侮辱,被心愛的人描述成那樣是一個女人最沉痛最悲哀的事,“我和他們都是清白的,我沒有背叛過你……”
他們……
陸霖淵眸色狠狠一痛,“閉上嘴!”
他穿上西裝外套,對著鏡子整理衣著,沉穩的嗓音如他的人一絲不苟,“我要和蔓蔓去美國紐約放鬆幾天,好好享受你僅剩的自由,等我從美國回來,我保證你每天都下不了床,一直持續到你懷孕為止。”
陸霖淵轉過身,望向林拾秋。她臉色僵硬,蹙著眉頭,他一時分不清,她是不想和他同床,還是不想他和沈蔓蔓去紐約?
而林拾秋隻頓了片刻,便揚起笑,“祝你們玩得愉快。”
陸霖淵神色滲進怒意,差點撕壞了西裝,拿起車鑰匙不再看她一眼,臨出門前偏又道,“我和蔓蔓當然會玩的很愉快,紐約是蔓蔓最喜歡的城市,要不是公事纏身,我真想陪蔓蔓待在紐約,一輩子不回來。”
言下之意是一輩子不想回國見到她?林拾秋笑笑,“挺好的,祝福你們。”
嘭!
是大門重重甩上的聲音。
劇烈的力道,差點震碎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