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拾秋陸霖淵!
沈蔓蔓心思活絡,不由得想,陸霖淵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她知道這種時候,解釋會顯得她很心虛,索性埋下腦袋,聽話的隨洛笙離開。
沈蔓蔓走後,陸霖淵煩躁的立在走廊上,拿出煙盒,走到吸煙區,點了根煙抽著。
然而尼古丁並不能緩解他心頭的躁意,他狠狠碾碎了煙頭,走回陸老太太的病房前。
他從門上的小窗看見,林拾秋身姿挺拔的跪立著,薛域陪在她身側,而她的眼中除了死去的奶奶,似乎再無其他人,她發抖的手緊緊握著奶奶蒼白的手掌,低頭訴說著什麼,眼淚一顆顆掉到床單上,無儘淒涼。
陸霖淵望著這一幕,林拾秋對奶奶沒有愧疚,隻有傷感,她的眼淚說明了她的真情實感。
他煩躁的捏了捏眉心,沒意識到自己的心,居然開始偏向於林拾秋了。
林拾秋在奶奶的病床前跪滿三個小時,才肯起身。
薛域扶她起來時,她全身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了。
臉上的淚水也已乾涸,她最後深深地看了眼奶奶,將白布蓋到了奶奶的頭上,“奶奶,您放心,我一定會將殺害您的真凶繩之以法,絕不會讓您白白送命!”
不管陸霖淵願不願意相信她,她自己幫奶奶報仇,她可以辦到的!
總有一天,她會讓沈蔓蔓為她所犯下的罪惡付出代價!
“瞧你,哭的像隻小花貓。”薛域掏出手帕,幫林拾秋擦拭臉上乾涸的淚痕,她略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
“林拾秋。”這時,病房門被一腳踹開,陸霖淵喊出林拾秋的名字,她愣了瞬,陸霖淵沒走?
陸霖淵欣長的身影倚靠在門上,一副上位者的淩厲氣質,一雙清冷的黑眸正盯著她,“區區三個小時,這就是你的誠意?”
“滾開!”向來痞慣了的薛域,張口閉口都直截了當,所有情緒表現在臉上,從來不藏著掖著,“陸霖淵,我女人身子金貴,跪壞了,你賠得起?”
“嗬。”冷笑蕩開,陸霖淵暗沉的目光愈漸淩厲,英俊的麵容上卻籠罩著一層寒霜,“你可真有誠意,在奶奶麵前,和彆的男人卿卿我我。”
“陸少這是羨慕我和拾秋?”薛域挑釁的姿態,毫不退縮,“陸少有沈蔓蔓在懷,有必要酸我們嗎?”
陸霖淵一張俊臉緊繃,像被激怒的獅子般,“我會酸你們?笑話!”
薛域還想再說話,被林拾秋拽住了胳膊,她低著頭,心中的絕望如同潮水般朝著她洶湧襲來,“薛域,我累了,我們走吧。”
薛域的目光馬上從陸霖淵身上挪開,體貼地扶著林拾秋孱弱的身體,二人肩並肩往電梯走去。
和諧的畫麵成了陸霖淵眼中的一根刺,陸霖淵冷冷地笑了聲,嘲弄地說道,“林拾秋,奶奶的葬禮在下周一。”
她腳下的步伐猛地頓住,揚聲道,“我不會去。”
“你還是我妻子,陸家的少奶奶,我們還沒有辦理正式的離婚手續,身為陸家的一份子,奶奶的葬禮上你敢不出現,試試!”
一股致命的冷意直衝心底。
林拾秋踉蹌退到牆邊,她可以想象到,奶奶的葬禮上,陸霖淵聯合沈蔓蔓,會如何的羞辱她。
“陸霖淵!”薛域忍無可忍,他受夠了陸霖淵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你還想怎麼綁架拾秋?”
他猛地揮出一記重拳,“你和彆的女人都傳出婚訊了,有臉責怪拾秋嗎?”
薛域的手騰到半空,被陸霖淵一把扼住,陸霖淵肆意的笑道,“我和林拾秋夫妻間的內事,薛少似乎管不著。”
薛域最討厭見到陸霖淵挑釁囂張的嘴臉,加上他當過兵,身手其實非常好,他硬生生地扯開了陸霖淵的桎梏,重拳不容商量落到陸霖淵的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