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急忙解釋。他知道楊克難身手不錯,不想讓花重金請來的護院出事。
王威虎一聽身份被認可,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仿佛在說:我說得沒錯吧,你一個小地保還不信。
這時,站在一旁的師爺接過話來:
“楊克難,你不會不知道軍隊已經棄城而逃了吧?”
“曹瑛的部隊隨時可能打到城下,幸好劉老板有先見之明,早早請來了這隊護院。”
“不然我們的安全誰來負責?靠你們保衛團嗎?就你們這幾個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是克難,現在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而且你肯定知道,除了曹瑛的軍隊,南邊秦淳的鎮南軍也打過來了。”
“現在的普城兩麵受敵!”
其實比起曹瑛,劉老板更討厭秦淳。
關於秦淳的傳聞,劉老板也聽過不少,知道他在推行土地改革,把地盤上地主鄉紳的土地全都收走了。
在劉老板看來,這簡直是在斷他們的根基。更彆說他還低價把地分給那些他一向看不起的窮人。
這讓劉老板更加反感秦淳。這個人怎麼想的?有錢不賺,偏偏把地分給那些泥腿子。
如果曹瑛和秦淳同時兵臨城下,他寧願投靠曹瑛。
雖然曹瑛殘暴,毫不猶豫,但至少能保他們的利益,不動田產,堅持隻收稅、不搶地的規矩。
“真打起來,靠這幾個護院有用嗎?還不是白白送命!”
聽完劉老板和師爺的話,楊克難反問。
“楊團長,軍隊為什麼棄城而逃?”
“難道是他們覺得守不住,就丟下我們了嗎?”
“明天會不會有軍隊攻進城?”
人群中,一個普城百姓鼓起勇氣,問出了大家心裡的擔憂。
劉老板剛才的話在人群中引起震動。大家雖然從每天湧入的難民口中得知曹軍逼近的消息,卻不知道還有一支軍隊正從南邊朝普城開來。
此刻,他們最想知道的是——軍隊真的已經放棄普城了嗎?
看著百姓臉上交織著恐懼、迷茫和絕望,楊克難明白,他必須站出來。
如果人心散了,普城就完了。楊家世代守護這座城市,他自小立誌繼承父誌,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各位不用擔心,軍隊隻是調往前線作戰,並沒有放棄普城!”
楊克難在城中素有威望,聽他這樣保證,眾人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了。
見局勢稍穩,劉老板拍了拍王威虎的肩膀。
“先跟我回府吧。”
劉老板清楚楊克難既得民心又武藝高強,不想手下再與他衝突,惹出麻煩。
但王威虎豈會甘心,正要撂下狠話——
“好,看在劉老板麵上,這次就放過你這個小地保!兄弟們,走!”
他招呼眾人跟上劉老板,語氣滿是不屑。
楊克難沒有回應,而是直接采取行動。
他解下腰間長鞭,手腕一抖,鞭梢已纏住王威虎腳踝,猛地一拉。
“撲通”一聲,王威虎重重摔在地上。
“這叫狗吃屎。想給我下馬威?你還差得遠。”
楊克難低頭看著倒地的王威虎,神色平靜。
“大哥!沒事吧?”
手下急忙上前扶他。
“彆動!我自己起來!”王威虎掙紮著坐起身,“剛才隻是大意,沒躲開!”
話音剛落,王威虎猛地站起,就要撲向楊克難。他想讓楊克難知道,對偷襲會有什麼下場。
可他還沒動手,就被劉老板攔住了。
“行了,彆鬨了,先跟我回去!”
劉老板眼神中明顯對楊克難不滿。他之前就說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動手,沒想到楊克難竟如此不識抬舉。
劉老板帶著王威虎離開後,楊克難安撫了普城百姓的情緒,眾人漸漸平靜下來。
但內部的矛盾,已悄然埋下。
與原劇情不同的是,此時馬鋒並未出現。他四處漂泊,任由坐騎太平帶他去任何地方,隨遇而安。
此刻,他的愛馬太平並沒有朝著普城方向走,而是轉向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夜色漸深,普城百姓陸續入睡,白天喧鬨的城池陷入寂靜。他們不知道,曹軍的先鋒部隊已在離普城不遠的地方紮營,隨時可能發動進攻。普城危在旦夕!
此時,秦淳率領的鎮南軍仍在途中,預計明日抵達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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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長,偵察兵回報,曹軍先鋒已從石頭城出發,在普城附近駐紮,兵力約三千人。”張大膽彙報完今日情報,又補充道:“可能會在明天進攻!”
“有沒有被發現?”秦淳盯著沙盤問道。
“沒有,一點動靜都沒引起!”張大膽非常肯定。
“很好,立刻傳令秦虎和秦山!”秦淳下令,“讓他們率部合圍曹軍先鋒,務必全殲,一個不留!”
“再命李浩儘快占領普城周邊高地,構築火力陣地!”
“同時通知楊定玟,繼續派出偵察兵,密切監視曹軍動向!”
秦淳接連下達命令,張大膽手忙腳亂地記錄。
還好他記得清楚。這段時間他變化很大,自從想跟徐鎮人學法術,就天天讀書,加上以前有些基礎,總算不再是文盲了。
否則,秦淳也不會讓他當副官——要是傳錯命令,後果不堪設想。
“師長,我都記清楚了!”張大膽語氣堅定。
“好,馬上去傳達命令吧。”秦淳仍盯著沙盤,隨手朝帳外指了指。
張大膽剛走,白玲就來了。
“秦大帥,您睡了嗎?如果還沒休息,我可以進來嗎?”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秦淳望著帳外的白玲,心中疑惑,最終還是決定見她。
“進來吧,我還沒睡。”
白玲走進來,她已經洗漱過,臉上沒有灰塵。
“秦大帥,我有個請求……您能不能派人送這些學生回省城,讓他們回到父母身邊?”白玲緊張地提出了想法。雖然和秦淳相處了一天,知道他和其他軍閥不同,但還是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
秦淳一聽便皺起眉頭。他可不想當保姆,而且省城也不是他的地盤。
“秦大帥,這些孩子很可憐。他們的父親大多是原來石頭城的駐軍,隨部隊調去省城駐防了……求您幫幫他們吧!”白玲懇切地說道。
“原來石頭城的駐軍?”秦淳突然來了興趣。根據情報,陸榮之前的調動非常倉促,軍隊立刻出發,很多康縣駐軍的家屬根本沒有來得及帶走。
“按曹軍的作風,留在石頭城的家眷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如果我把這些孩子送到省城,聯係上他們的父親,不就等於在省城埋下一顆棋子嗎?”
想到這裡,秦淳答應了白玲的請求。
“好,我答應你。我會派人先把孩子們送到福康縣,再護送他們去省城。”
“謝謝您,秦大帥!”
“不用謝,是分內之事。”
秦淳臉上依舊帶著笑意。
普城的清晨一片寧靜。
天還沒亮,晨霧彌漫。
雞叫聲此起彼伏,努力喚醒沉睡的太陽。
就在這種安靜中,遠處傳來一聲馬嘶。
唏律律——
一位不速之客騎馬緩緩進入普城。
來人正是前幾天在石頭城大開殺戒的曹少璘。
昨天,他率領的曹軍前鋒已抵達普城附近,並在周圍紮營。
但他性格不喜歡被束縛,耐不住軍營的枯燥,便帶著護衛張亦和幾十個護院進山打獵。
因為馬跑得太快,加上天色昏暗,他與張亦等人走散了。
但他並不擔心,大家早已約定在普城會合。
曹少璘騎著馬,走走停停,穿過寫著“普城”二字的牌坊,來到主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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