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秦淳來說是小事一樁,但對屋裡的茅山明來說,卻成了生死攸關的事。
茅山明原本站在白衣女詭對麵,槍聲一響,他嚇得渾身發抖。女詭似乎被槍聲激怒,原本隨著她長輩接連出現,他已經膽戰心驚,此刻外麵的動靜更讓這一家詭魂凶性大發,嚇得他眼前發黑,差點暈過去。
“不是我開的槍!你看我身上哪有武器?”
茅山明一邊說,一邊掀起衣襟,向群詭示意自己沒帶槍。因為害怕,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不料他一退,正好踢到了先前掉落在地的三清鈴,清脆的鈴聲再次響起。
這聲音立刻惹怒了他旁邊的群詭,尤其是女詭身邊的那個小詭,它已經捂住耳朵,顯然受不了三清鈴的聲音。
茅山明身後的一隻老詭再也忍耐不住,率先出手。
他一把掐住茅山明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提起來,狠狠扔到遠處。
砰!
茅山明重重摔在屋內的桌子上,木桌瞬間碎裂。
其他詭物見有詭帶頭,也紛紛效仿,朝茅山明撲來。
眼看群詭襲來,茅山明顧不上害怕,急忙從懷中掏出一麵八卦鏡。
他知道再不自救,恐怕今天就要命喪於此。
正當他舉起八卦鏡,準備擋開撲來的女詭時,大門突然被推開,秦淳慢慢走了進來。
茅山明看到門開了,來不及多想,匆忙用八卦鏡逼退女詭,轉身朝門口跑去。
誰知秦淳一進門,竟反手將門關上。茅山明臉色大變——這分明是斷了他的退路!
求生的希望瞬間破滅,他心頭一緊,直接倒在地上,當場昏了過去。
秦淳沒注意倒在地上的茅山明,他的目光落在滿屋的詭影上。
“裡麵可真熱鬨,各位晚上好,這是在辦宴會嗎?不知能不能算我一個?”
秦淳笑著向群詭打招呼。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怕這些詭魂,大不了用閃電奔雷拳應對罷了。
眾詭看著突然出現的秦淳,又看了看昏迷的茅山明,一時有些發懵。
還是那名白衣女詭最先回過神來,見秦淳行禮,她也欠身還禮。
舉止端莊,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
其他詭魂見白衣女詭還禮,也紛紛躬身行禮。
見到眾詭齊齊鞠躬,秦淳輕笑一聲。
“諸位不必多禮,我是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仍是白衣女詭先開口:“不知公子想談什麼?莫非和那位道長一樣,是來勸我們彆再打擾屋主?”
她說著,指著地上的茅山明。
“不不不,”秦淳連連搖頭,“我是來告訴你們,原屋主實在受不了,已經把這宅子賣給我了。現在我才是這裡的主人。”
“我也知道這裡原本是家族墓地,對於活人侵占亡者安息之地,我心裡也不讚成。”
“所以我來,是告訴你們,我決定拆除這棟房子,把這塊地還給你們。”
“公子說的是真的嗎?”白衣女子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當然是真的。明天我就安排人來拆房,把這片墳地歸還給大家。”
“如果你們不信,今晚這裡是否還有人居住,你們可以看看。”
看著秦淳神情堅定,白衣女子高興地說:“那小女子在此感謝公子的恩情。”
她話音剛落,一道冰冷的機械提示音便在秦淳腦海中響起。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勵已發放至係統空間,請儘快查收。”
“難道我骨子裡真有當寧采臣的潛質?”
帶著這份自我懷疑,秦淳離開了翠雅居。
沒人注意到,他手中又多了一個白色紙人。
這正是最初出現的那位白衣女子所化,是那位清朝老詭交給秦淳的。
原來,當秦淳完成任務後,那位白衣女子的祖父覺得秦淳此舉必有目的,想弄清他的真實意圖。
但秦淳又能有什麼壞心思?他隻是為了完成任務罷了。
於是他隨口說了一句“我看上你孫女了”,沒想到那老詭竟然信以為真,真的願意將孫女托付給秦淳。
更讓他意外的是,那位白衣女子也表示同意,說“長輩之命,小女子自當遵從”,願意跟隨秦淳。
至此,秦淳手中的紙人又多了個,幾乎能湊成一桌麻將了。
秦淳剛出來,秦虎就迎了上來。
“大帥,您在裡麵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看著秦虎焦急的樣子,秦淳平靜地說:“沒事,我進去的時候,那位道長已經把事情解決了。”
“阿虎,有兩件事要你去辦。”
“大帥請吩咐。”
“第一,裡麵那位道長法力耗儘昏過去了,你派人把他喚醒,告訴他可以走了。”
“第二,我剛才在宅子裡轉了一圈,覺得這裡陰氣太重,很不舒服。明天你安排人把它拆掉。”
“遵命,大帥,我馬上去辦。”
秦虎說完,立刻叫來一名手下,交代他處理這兩件事。
秦淳交代完,沒有停留,直接走出大門,朝譚家鎮走去。秦虎在安排手下之後,也快步跟上秦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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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士兵陸續撤離,隻留下那名手下和幾個士兵處理後續。不一會兒,原本熱鬨的院子隻剩下幾個人。
秦淳的目的地自然是譚家鎮。他已經在這裡耽擱太久,打算在譚家鎮休息整頓。
至於茅山明,秦淳並不在意。茅山明的作用隻是帶他們找到九叔設伏的村莊。
這對秦淳來說並不重要,他不需要跟著茅山明,隻需向譚家鎮鎮長打聽便可。涉及譚家鎮治安隊的行動,鎮長一定知道。
秦淳甚至不用親自到埋伏地點。他可以在譚家鎮找一家酒樓,一邊吃火鍋一邊聽戲。
等九叔等人抓到馬賊,押送到呂陽軍營,他再去接收審問就行。
畢竟他在發給呂陽的信中早已明確要求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