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父親王天虎去世後,這些馬賊就是王婆唯一的親人,而大師兄更是她最親近的人。沒想到最近變故不斷,大師兄神秘失蹤,最終竟死在這個人手裡。
之後,她帶著人去查大師兄的下落,途中又起了搶劫的心思。
誰知白河這一趟,成了他們的最後一次行動。先是遭到伏擊,三人喪命,撤退時又損失一人,如今她最後的希望也被秦淳徹底粉碎。
“你殺了我全家!”
王婆死死盯著秦淳,眼中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
她扔掉,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
她知道眼前這男人和她一樣懂得陰氣化甲之術,普通根本無法傷他分毫。
“我要你償命!”
王婆咬緊牙關,怒聲咆哮。
她身形一閃,撲向秦淳,手中長鞭如閃電般破空而下。
“螻蟻也敢與明月爭輝?”
秦淳冷笑一聲,側身避開這一擊,隨即指尖輕彈鞭尾。
寒氣順著鞭身迅速攀上,直逼王婆的手腕。這股刺骨的寒冷讓她心驚膽戰,慌忙鬆手丟開鞭子。
嘩啦一聲,長鞭落地,碎成冰屑。
王婆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明白眼前這個人實力遠勝以往任何敵人。
原本以為大師兄是被軍隊圍剿而死,現在想來,恐怕是死於他一人之手。
若在平時,她早就逃走了,但此刻仇恨已經燒毀了她的理智。
她隻有一個念頭——殺了秦淳,為眾人。
第一招未果,第二招再起。
王婆雙手齊出,掌心竄出兩條長鞭,掠過滿地碎石。石塊瞬間變紅,散發出灼熱的氣息。
她一揮手,無數熾熱的石頭淩空飛射,直取秦淳要害。
麵對這猛烈攻擊,秦淳從容不迫地閃身避開。
轉眼之間,他已消失在王婆眼前,所有石頭全都落空。
就在王婆凝神四顧時,秦淳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幽冥掌!”
一聲低喝從背後傳來。
她急忙閃避,卻已來不及。墨綠色掌印重重打在她後背,陰氣凝聚的護甲瞬間破碎。
王婆被震得倒飛出去,狠狠撞在一棵大樹上。
噗——
剛撐起身子,她便吐出一口黑血。
作為術士,她常年與毒物為伍,靠飲露水生存,血液早已與眾不同。
“大師兄的獨門絕學,滋味如何?”
王婆沉默不語,擦去嘴角血跡,從懷中掏出兩顆晶石。
用力一握,晶石瞬間粉碎。她猛然出掌,漫天粉塵席卷向秦淳。
麵對如雨般的灰塵,秦淳右手一揮,一道熾熱屏障瞬間升起,將粉塵全部擋住。
就在這時,王婆動了。她不顧傷勢強行衝上前,瞬息間到了秦淳背後。
一把墨綠短刃悄然出現在她手中,直刺秦淳後心。
這是她父親王天虎臨終時留給她的最後禮物。
刀鋒淬有劇毒,見血封喉。這種特殊材質打造的利刃,連陰氣護甲都能輕易穿透。
王婆露出獰笑,仿佛已經看到秦淳中毒倒地的模樣。
但下一刻,她瞳孔驟縮。刀刺中的不是秦淳,而是一具千年韁屍王。
致命的毒對韁屍毫無作用。
王婆急退,卻見韁屍張開巨口,恐怖吸力瞬間將她拉向獠牙之間。
瞬間,千年屍王吸食了王婆溫熱的血液,身上彌漫的屍氣頓時更加濃重。
轉眼間,王婆倒在地上,隻剩下微弱的氣息。
這並非千年屍王心生憐憫,而是秦淳早已布置好的命令。
秦淳收回掌中跳動的火焰,轉身俯視著奄奄一息的王婆。
“手段不少,可惜都白費了。”他淡淡開口,“還有未說完的話嗎?”
王婆癱在地上,枯瘦的手緊緊按住脖子上的牙印,嘶聲怒吼:“隻恨……隻恨沒能殺你,為家人……”
秦淳輕搖頭。
“你這話可就錯了,反倒讓我成了十惡不赦之人。”
“不過你說得對,一家人,自然要團聚。現在你正好去和家人團聚。”
秦淳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靜靜看著王婆。
“就算變成厲詭……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瀕死的王婆不再咆哮,聲音漸漸平靜,唯有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仍緊盯著秦淳。
電光火石之間,王婆突然如回光返照,手中那根烏黑尾刺再次激射而出。但這次的目標不是秦淳,而是直插自己的心臟。
尾刺將她的身體牢牢釘在地上,王婆最終氣絕身亡,雙眼圓睜,竟是主動斷了生機。
秦淳知道她想化作厲詭來。
按理說,被韁屍咬傷的人應該變成行屍,但術士不同——他們常年與五毒為伍,體質早已異於常人,屍毒無法侵入魂魄,自然無法成為韁屍。
望著死去的王婆,秦淳輕歎一聲,緩緩搖頭。
“若換作九叔,你這樣赴死或許真能化作厲詭來尋仇。可惜在我手裡,你連做詭的資格都沒有。”
又一道來自火坑獄的力量在他掌心凝聚成熾熱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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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間,火焰已將王婆的完全吞噬。
淒厲的慘叫從烈焰中響起。
叫聲逐漸減弱,最終化作一堆灰燼。
做完這一切,秦淳轉身離開。
讓王婆和她大師兄有同樣的結局,已是秦淳能給的最大寬容。
月光清冷,樹林恢複寂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隻有地上那堆灰燼,靜靜等待有緣人到來,講述這裡曾經的故事。
秦淳並不在意是否有人會發現王婆留下的痕跡。
此刻,他借著皎潔月色,獨自走在一條偏僻小路上。
正如許多奇事往往始於書生夜行荒野——秦淳似乎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景。
一個黑衣女子倒在了他的麵前。
秦淳天生異瞳,一眼便看出她是女詭。
“姑娘還好嗎?”
他扶起她,靜觀其變。
女子抬起頭,露出在月光下格外美麗的麵容。
“多謝公子相助,小女子願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