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再次來到省城,竟會是這種情形。”
秦淳在秦虎和一隊士兵的護衛下抵達前線。
他此時正用望遠鏡望著布滿彈痕的城牆。
聽到秦淳的話,秦虎搖頭回答:“大帥,我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
秦淳放下望遠鏡。
“當年那個遙不可及的大人物,如今就要倒在我麵前了。”
秦淳所說的那個人,正是被困在城裡的陸榮。當年他剛到省城時,不過是文崇鎮的一個鄉紳,彆說見到陸榮,連見他的管家都沒資格。
想到省城即將落入自己手中,秦淳心中一陣激動。
“阿虎,下令加強進攻。今晚我要在城裡設宴,款待所有將領。”
“是,大帥。”
秦虎領命,立刻派人傳達命令。
接到命令的鎮南軍迅速加強了對省城的攻擊。
頓時,守城的陸榮部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省城即將陷落!
這個念頭在每個守城將士心中反複回蕩。
轟!
又一聲炮響,一顆炮彈砸在城牆上。
經過三天的猛烈炮擊,城牆早已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這一炮,成了壓垮城牆的最後一根稻草。
終於,城牆承受不住,一段牆體在炮火中崩塌,露出巨大的缺口,不少陸榮的士兵當場喪命。
缺口的出現讓鎮南軍士氣大振,勝利似乎就在眼前。
秦淳也注意到了這個缺口,立刻下令所有火炮集中轟擊這段城牆,務必炸出一條可供大軍通行的道路。
命令迅速傳達到,所有重炮轉向,持續轟擊中,缺口不斷變大。
時機一到,秦淳下令停止攻擊。一輛輛便從缺口進入省城。
在的掩護下,大量鎮南軍士兵如潮水般湧入城內。
原本守在城牆上的陸榮軍士兵,在炮火中早已逃下城樓,有的向城內撤退,更有甚者直接丟下投降。
就在秦淳大軍進城的同時,一些忠於的人與士兵匆忙趕往總督府,想向正在開會的陸榮報告戰況。
此時的陸榮雖然主持會議,實則是在借機訓斥手下。
他已無力改變局勢,隻能寄希望於段芝貴和大元帥調解。
一陣責罵後,陸榮轉頭問副官:
“北邊和東邊的情況如何?”
此刻的陸榮顯得更加憔悴,失去了往日的精神。
他滿臉疲憊,自鎮南軍圍城以來,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
“大帥,東邊已經回信了。聽說大元帥已被架空,前幾天離開羊城去了魔都,恐怕……無法支援我們了。”
副官神情低落地說道。
作為陸榮的親信,一旦陸榮倒台,他也難逃厄運。
“真的嗎?大元帥也離開羊城,去魔都了?”
陸榮低聲問道,似乎仍難以相信這個消息。
副官隻是點頭,確認了事實。
“唉!”
聽到確切消息後,陸榮隻能長長地歎了口氣。
“北邊呢?段芝貴那邊有消息了嗎?”
陸榮繼續追問。
聽到這個問題,副官神色尷尬,猶豫著回答:“大帥,北邊確實有回音,隻不過……”
“隻不過是那套借口吧。”
陸榮苦笑著說道。他已經預料到結果,但還是不甘心,希望從副官口中聽到不同的答案。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副官沒有帶來任何好消息,隻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都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陸榮絕望地說完這句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時,一名滿身塵土的特領帶著幾個衣衫襤褸的士兵衝了進來。
“大帥,不好了!我們守不住了,鎮南軍已經殺進來了!”
這消息如同驚雷,炸響在議事廳中。
陸榮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僅僅三天,省城竟被鎮南軍攻陷了。
“鎮南軍怎麼可能攻進來?省城城牆堅固,守軍眾多,怎麼會守不住?”
“大帥,弟兄們實在撐不住了!鎮南軍的炮彈像不要錢一樣,對著城牆連轟三天,城牆終於撐不住,塌了。”
“還有那些鐵王八,我們的槍根本打。”
“鎮南軍那幫人躲在鐵王八後麵慢慢推進,火力很強,弟兄們擋不住了!他們眼看就要打到總督府了!”
“大帥,您快突圍吧!我們再為您頂一陣!”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也紛紛附和,催促陸榮突圍。
陸榮出身平民,主政桂省多年,對部下一向寬厚,軍中有很多願意為他效命的將士。
加上前幾天的整頓,留下的都是忠心可靠之人。
但出乎勸說者意料的是,陸榮聽完後隻是搖頭。
“突圍?你以為我還有機會突圍嗎?就算突圍成功,我又能逃到哪去?桂省各地早就被鎮南軍控製了。”
“投降吧。告訴外麵的鎮南軍,說我陸榮願意歸順。從今以後,桂省就是秦淳的了。”
陸榮語氣低沉。他從底層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沒想到最終卻落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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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已沒有與秦淳爭鬥的念頭。能否安穩度過餘生,還得看秦淳是否願意成全。
看著眼前蒼老疲憊的陸榮,眾人不再多言。他們明白大局已定,隻能默默點頭,離開議事廳,向城外的鎮南軍請降。
不久,陸榮投降的消息傳到了秦淳耳中。
“他投降了?”
秦淳略帶驚訝地問秦虎。
他原以為以陸榮的性格,一定會死守不降,等到城破時自儘殉節,沒想到對方竟這麼快就投降了。
“是的,大帥。他已經投降,現在被我們控製,關在總督府裡。”
秦虎恭敬地回答。
“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