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淳沒看他,轉頭看向屠龍,一隻手已經按在行屍胸口。
見秦淳問自己,屠龍眼神閃爍,覺得被看穿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沒錯,這些可憐人家裡都挺有錢,隻是客死他鄉,才由我帶回來安葬。”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是借行屍偷運福壽膏呢!”
話音剛落,秦淳猛地發力,扯下行屍外衣,露出底下整整十公斤福壽膏。
瞬間,所有士兵舉槍對準三人。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戴鎮長麵對士兵冰冷的目光,慌忙解釋:“大帥,您聽我解釋!這些福壽膏都是這個趕屍人帶來的,我和我兒子跟他根本不熟!”
麵對證據,戴鎮長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同夥。
戴維也趕緊附和:“秦大帥,我爹說得對!這些福壽膏跟我們沒關係!”
屠龍看到兩人推卸責任,當場就要發火。
多年兄弟,從不互相算計,怎麼轉眼就變卦?
可他那些“狠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秦淳打斷了。
秦淳看著兩人狡辯和即將暴怒的屠龍,搖頭道:“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容易糊弄!”
“阿虎,把這三個人押下去,明天公審後——槍斃!”
“是!大帥!”
秦虎一揮手,士兵立刻上前將三人捆得結實。
戴維和戴鎮長被秦淳的話嚇傻了,屠龍卻沒反抗——槍口已經對準腦袋,掙紮也沒用,不如暫時順從,等機會再想辦法。
士兵輕鬆地將三人押往酒泉鎮監獄。至於那十具行屍和一百公斤福壽膏,都被秦淳讓秦虎全部銷毀。
戴維妄想成為下一個黃四郎的夢,還沒開始就被徹底掐滅。
陰暗的牢房裡,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屠龍的拳頭重重砸在兩人臉上:“我真是瘋了才信了你們的詭話!剛才還想著把所有罪責都推給我!”
自從被抓進牢房,屠龍就掙脫了繩索,對著戴家父子拳打腳踢。他身材高大,常年趕屍練就一身力氣,戴維父子即便沒被綁著也不是對手,更何況現在動彈不得。
片刻之間,兩人已被打得渾身是傷,鼻青臉腫地倒在地上。
戴維哀聲求饒:“彆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明天還要公審,你把我們怎麼交代?”
屠龍聽到這話,收住了即將揮出的拳頭。這話確實有道理,明天就要公審,要是鬨出人命,後果難以收拾。
鎮長見兒子勸住了屠龍,急忙附和道:“對,屠龍,冷靜點!我們死了對你沒好處,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逃出去!你是茅山道士,一定懂奇門遁甲,能帶我們逃出去,對不對?”
這句話讓戴維絕望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屠龍卻冷笑道:“我確實有辦法逃走,但憑什麼帶上你們?剛才你們可是毫不猶豫地把我出賣了!”
這話一說,牢房裡頓時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鎮長顫抖著哀求:“屠龍,我們多年交情,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屠龍聽後,原本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一腳踹在鎮長腹部:“現在才想起稱兄道弟?出賣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
“彆打了!”鎮長蜷縮著身子哀聲求饒。
這次哀求沒有效果,屠龍的靴子再次重重踩在他肚子上。
正當屠龍準備繼續動手時,秦虎出聲製止:“住手!”
“屠龍,大帥要見你。”秦虎站在牢門外,厭惡地掃視著牢內的三人。當他目光落在掙脫繩索的屠龍身上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平靜。能夠掙脫束縛的人不少,但麵對槍械仍毫不畏懼的卻是少之又少。如今他手中有槍,身邊還有眾多士兵,秦虎自然胸有成竹。
屠龍眉頭緊鎖:“秦大帥要見我?”
“沒錯。”秦虎點頭,“大帥知道你出身茅山正統,想請你幫忙。事成之後不僅還你自由,還有重金酬謝。”
聽到這話,屠龍頓時喜形於色。他原本已經打算施展法術越獄,沒想到竟有這等轉機——不用逃亡,還能得到賞銀。要知道,如今桂省全在秦淳掌控之下,若貿然逃跑,就等於一輩子無法回到家鄉。眼下這個提議,正好解了他的後顧之憂。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屠龍立刻答應:“好說!我們這就出發。”
“給他們開門。”見屠龍答應得痛快,秦虎立即命令守牢的士兵放人,自己則轉身準備離開。
牢門發出刺耳的“咯吱”聲,緩緩打開。屠龍走出牢籠,快步跟上秦虎。走了不遠,他忽然回頭朝牢內兩人譏諷道:“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審判吧,我就不奉陪了!”
“哈哈哈!”屠龍大笑著離去,隨著秦虎前去麵見秦淳。
身後牢房裡,隻剩下戴維與鎮長絕望的哀嚎在石壁間回蕩。
“屠龍!我們多年兄弟情分,怎麼能這麼絕情!”
“屠龍道長,求您跟秦大帥說一聲,把我也放了吧!我還這麼年輕,真的不想死!”
喊聲持續了很久,卻沒有回應。
鄉公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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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虎帶著屠龍來到秦淳住所門前。
咚咚咚!
秦虎恭敬地稟報:“大帥,屠龍帶到。”
屋裡立刻傳來秦淳的聲音:“知道了,帶他進來。”
咯吱——
秦虎帶著屠龍,以及兩名持槍的士兵,推門進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