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不再是虞啟珩那個老登,而是……“媽媽”。
這兩個字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她的太陽穴上。虞念的手指懸在半空,釀酒材料嘩啦一聲散落在地。
滄瀾焦急地繞著她遊動,但虞念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她的世界隻剩下那個不斷閃爍的名字。
虞念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底卻迅速結起一層寒冰。
“虞啟珩……你到底想做什麼。”她輕聲道,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胸口一股灼燒感正以驚人的速度蔓延,先是刺痛,然後是滾燙的憤怒。
媽媽去世後,她翻遍了整個虞家都沒找到那部舊手機。
虞啟珩當時信誓旦旦地說早就丟了,現在卻用它來給自己打電話?
虞念的手指不受控製地發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多少年了,那個老登居然一直藏著這部手機,還在這種時候為了聯係上她,拿出來當籌碼?
虞念永遠記得那個雨夜。
她帶著妹妹搬出虞家老宅找到合適住所的當晚,她就冒著暴雨翻牆回了虞家老宅。
濕透的頭發黏在臉上,手指被外牆防護的碎玻璃劃得鮮血淋漓,卻還是固執地翻遍了每個角落。
母親的相冊、手寫的菜譜、甚至用了一半的口紅,一樣不落地被打包帶走。
隻有那部手機,她翻遍了所有抽屜都沒找到。
那晚的雨下得真的很大。
虞念租來的卡車就停在後巷的梧桐樹下,雨水順著車廂縫隙滲進來,打濕了墊在底層的舊毛毯。
她記不清自己翻牆進出多少次了,衣服下擺被鐵欄杆勾破,膝蓋上全是擦傷。
其實當年她做的並不夠完美,也不算真的十分隱蔽。
看著她從小長大的管家姨姨聽見動靜,悄悄出來查看情況,一道手電照亮了卡在牆上的小虞念。
雨水順著發梢滴落,混著眼淚砸在磚牆上。
但對方並未聲張,隻是沉默的,幫著自己把那些大件的物品,運出了虞家老宅。
那一夜,兩個身影在雨幕中來回穿梭,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虞啟珩把這個手機拿出來,就是鐵了心要聯係上虞念,並且拿準了虞念不會放著她媽媽這樣貼身的重要遺物不管。
虞念摁下心中的怒火,走近桌子,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虞念手指懸在屏幕上方停頓了三秒,最終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媽媽”二字,重重按下接聽鍵,接通來電放在了耳邊,卻沉默著一言不發。
“喂?念念?你終於肯接電話了……”電話另一邊,虞啟珩的聲音聽著滄桑許多,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虞念:活該。
短短一句話,幾個字從他嘴裡出來,像是自己悄悄冰美式咖啡不斷加加加加到厭倦了,才泡出來的苦澀。
“彆廢話了,你敢用這個號碼打給我,不就是知道我會接嗎?”虞念不加掩飾的冷笑出聲。
“有什麼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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