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他……他在做什麼？”一名年輕的軍官喃喃自語。
李振華死死盯著屏幕，渾濁的眼睛中爆發出驚人的精光。他懂了！
“他不是在抵抗，他是在‘同化’！”李振華猛地一拍控製台，聲音嘶啞卻充滿了震撼，“這個年輕人……他掌握的力量，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疇！他在將敵人的攻擊，變成自己的養分！”
“快！啟動緊急脫離程序！我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那裡！”一名參謀焦急地大喊。
“來不及了！”李振華眼神決然，“他已經選擇了那條路。我們能做的，隻有相信他！相信我們人類的‘變量’！”
而在月球背麵，那股源自“觀察者”的放逐之力，正在被林夜一點點吞噬殆儘。隨著最後一絲高維意誌被煉化，籠罩整個空間的冰冷法則驟然消退。
林夜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他的氣息萎靡到了極點，但他的眼神，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他緩緩站起身，環視四周。那股維度的拉扯力已經消失，他們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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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霍震嶽第一個衝了上來，扶住了他。
“我們……活下來了。”蘇芸長舒一口氣，眼中含淚。
貞德則走上前，用聖光為他拂去塵埃，眼神中充滿了敬佩與擔憂。
那名異星女戰士，看著林夜的背影，眼神複雜到了極點。她低下了頭，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說吧。”林夜沒有回頭，聲音沙啞卻不容置疑，“‘觀察者’是誰？它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和它是什麼關係？”
女戰士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叫艾莉婭。我不是‘觀察者’的下屬……我是它的一個‘錯誤’。”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觀察者’並非鐵板一塊。它是一種意誌，一種規則。在它的體係裡，也有‘變數’存在。我，就是其中一個試圖逃離它掌控的……流亡者。”
艾莉婭抬起頭，眼中閃著淚光：“它要抹殺一切不穩定因素，包括我，也包括你們。月球上的星門，是它用來監控和清理這個星域的‘眼睛’。我們試圖破壞它，阻止它的計劃，所以……”
所以，他們被發現了。
林夜明白了。他看向艾莉婭：“你想報答救命之恩？”
“不。”艾莉婭搖了搖頭，“我隻是……想加入你們。‘觀察者’的目標是所有文明，無論新舊。你們在為生存而戰，也是在為我，為所有不願被格式化的生命而戰。我了解‘觀察者’的一些弱點，我的知識，或許能幫到你們。”
一個來自敵對陣營的強大盟友？
林夜看著她，沒有立刻回答。
他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變數。但在這個被“觀察者”陰影籠罩的時代，任何一個願意站在人類這邊的“變量”，都值得被接納。
他伸出手：“歡迎加入，艾莉婭。從今天起，你不是流亡者，你是人類文明的……第一塊磚石。”
艾莉婭看著那隻伸出的、充滿了力量的手掌，緩緩握了上去。淚水，終於滑落。
危機暫時解除，但林夜知道，這隻是開始。
“觀察者”已經盯上了他，盯上了地球。月球上的星門雖然被暫時關閉，但誰知道還有多少雙眼睛，在黑暗中窺伺。
他握緊了掌心的“火種密鑰”。
吞噬維度，守護文明。
這不再是一句空話，而是他用生命踐行的誓言。
他，林夜，將是人類文明不滅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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