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貫穿天地的淨化光束，在接觸到林夜身體的瞬間，竟然被硬生生地“吸”了進去！光束的能量、趙天雄的意誌、乃至構成這道攻擊的“淨化”法則本身，都如同百川歸海，被林夜儘數吞噬！
聯邦母艦的艦橋內，趙天雄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
“不……不可能！我的主炮……我的‘神之權柄’……”他驚駭地發現，母艦與主炮之間的能量鏈接被強行切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臟。
“他在……吃什麼？”一名參謀失魂落魄地問道。
沒人能回答。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道光束被吞噬殆儘，而林夜，依舊懸浮在祭壇上方，周身環繞著淡淡的、仿佛消化食物後產生的能量光暈。
“這……這是什麼天賦……”趙天雄的聲音在顫抖，“不，這不是天賦……這是……災厄！”
祭壇上，林夜緩緩睜開眼。他的眼神變了，變得更加深邃，更加冷漠，仿佛兩顆燃燒的混沌星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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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是用來打破的。”他輕聲說道，聲音卻響徹在每一個聯邦士兵的腦海中，“秩序，是用來顛覆的。”
他抬起手，對著聯邦母艦，輕輕一握。
“現在，輪到我了。”
他沒有釋放任何可見的能量。他隻是“展示”了自己的權柄。
在聯邦母艦的艦長室裡，那堅固無比的合金牆壁，如同被無形的手揉捏的橡皮泥，開始扭曲、變形，最後轟然坍塌。整艘承載著聯邦最精銳力量的母艦，從內部開始瓦解，化作一堆毫無意義的金屬廢料，緩緩沉入深海。
一擊，全殲聯邦主力艦隊。
“你……你做了什麼……”趙天雄所在的指揮艙，連同他自己，一同在這股無形的力量下化為齏粉。
海麵上，聯邦殘餘的艦船目睹了這如同神罰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掉頭逃竄。
危機，解除了。
林夜緩緩降落，走向重傷的貞德和蘇芸。霍震嶽衝上來，聲音嘶啞：“林夜……你……你還好嗎？”
“我沒事。”林夜搖了搖頭，他的氣息依舊強大，但眉宇間卻帶著一絲疲憊。吞噬法則的代價，遠比他想象的要大。
他看向蘇芸：“你怎麼樣？”
“我……我還活著……”蘇芸掙紮著坐起來，她的分析儀掉在一旁，屏幕上，正顯示著地球的實時動態。
“不好！”蘇芸臉色大變，“林夜！你看這個！”
林夜看向屏幕。隻見在聯邦艦隊被摧毀後，月球表麵，那扇隱藏的超級星門，再次亮起了刺眼的紅光。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龐大、更加邪惡的意誌，從星門中緩緩滲透出來。
【……檢測到……異常……變量……】
【……淨化……失敗……】
【……啟動……最終……預案……】
一個斷斷續續、不似人聲的意念，直接籠罩了整個地球。
“‘觀察者’……它親自出手了。”林夜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知道，聯邦的覆滅，隻是一個開始。真正的敵人，那個高維的、無法被理解的規則集合體，終於要降下它的怒火了。
而他們，這顆星球上最頂尖的戰士們，將是第一道，也是最脆弱的一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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