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您讓我查的那個人,我查到了。”湯圓說。
“噢?是誰?”
蘇碧海坐回到躺椅上,變幻出茶水,自斟自飲。
“那個所謂的大師是一個掃地的僧人,他住在京市郊區的蘭山廟裡。蘭山廟的香火一般般,但是在京市豪門圈裡,這個大師的名頭還是挺響亮的。叫——夜木。”
蘇碧海眉間微蹙,“夜木?什麼不倫不類的名字?!”
“害!不重要,重要的是,沒人知道夜木長啥樣,所有上門的人都是跟一個十來歲的小僧人對接。沒人會想到那個大名鼎鼎的夜木大師,會偽裝成一個掃地僧在他們周圍晃悠。”
屁兜說:“這個大師挺矛盾的,又想低調,又按捺不住自己躁動的靈魂。”
“嗯,你總結得很到位,就是個悶騷。”
蘇碧海喝一口熱茶,道:“要不咱們天亮了去會會這位大師?”
“姑娘,您剛恢複本元,還是再多休息兩天吧。”湯圓提議道。
他擔心蘇碧海的本元還不穩固,萬一那個掃地僧是個難纏的家夥,強行施法可能會遭到反噬。
“也行,我肚子餓了,得吃點好的補補身子。你們可不知道,我進入沉睡之後,遭了老多罪了。”
說到這,蘇碧海下意識地把手放在心口處,果然!感受不到心跳了。
看來自己的心真的被掃塵叟給碎了。
罷了,不妨事。
如今已經修煉到了噬神境,軀殼不過是一具擺設而已。
蘇碧海在微信上給趙奇君留了個言,讓他早上來取孟婆湯原漿時順帶給她帶點新鮮的菜。
天一亮,比太陽起得更早的趙奇君風風火火騎著他的小電驢停在小院大門口。
他提著一隻活雞和一大袋蔬菜昂首闊步地邁進小院。
“蘇老板!蘇老板!”
蘇碧海小跑到屋門口,迎接趙奇君。
她驚喜地說道:“行啊趙奇君同誌,還真給你搞到活雞啦!”
京市食品管理政策比較特殊,市內隻能買到宰殺好的家禽,活禽得到京郊的農場才能見到。
“那必須的!我趙百為出馬,沒有搞不定的!”
趙奇君笑嘻嘻地把食材提到廚房裡。
“趙百為?!你啥時候改名了?”
“不是改名,我有個老顧客是個退休教師,他給我取的外號。說什麼百為就是‘一身百為’,形容一個人很能乾,什麼都能做的意思。”
“喲嗬!你真可以啊,都混出名堂了。趙~百~為~”蘇碧海調侃道。
趙奇君聽得臉都紅了,覺著挺不好意思的。
“害!就是混口飯吃,跟誰都能聊兩句。那個退休老教師無兒無女的,平時采購不方便,我就日常幫襯一下罷了。”
“挺好的,日行一善。”
蘇碧海把雞拎進後廚開始準備宰殺。
趙奇君倚著門框同蘇碧海聊天,“蘇老板您今天要做什麼呀?非得弄活禽,還得是三黃雞……”
“今天做白斬雞。”
為了找這隻活的三黃雞,趙奇君可是動用了自己認識得所有人脈,天沒亮就轟炸了外賣員大群,總算給蘇碧海撿漏了一隻被客戶退單的三黃雞。
宰殺好的三黃雞,掏空雞肚子後,將兩條腿塞進雞腹部裡。
看著蘇碧海麻利的動作,趙奇君這個不會做飯的人,一驚一乍的,覺得她特彆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