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板，您就彆拿我開涮了。”
“既然是你請客，那我就不客氣咯~”
蘇碧海的手指在菜單上點了點，意思是我隨便點，你可彆心疼錢。
“咱們都那麼熟了，蘇老板您就彆跟我客套了。”
“那行吧。”
這時候服務生也敲門走進來，準備點單。
蘇碧海指著菜單上的幾個菜，說道：“這個花椒燜雞、清炒鱔魚、西施豆腐。還有……”
她又往後翻了幾頁，“花膠黃魚羹、辣味蘿卜芋頭飯。”
蘇碧海把菜單象征性地推到郭欣麵前，說：“郭總您看看再點些什麼？”
“不用了，就按照蘇老板的意思，下單吧。”
等到服務生關上包廂門後，郭欣給蘇碧海倒了一杯熱茶，“這是黃山太平猴魁，請蘇老板品鑒。”
蘇碧海接過茶盞，在鼻尖處聞了聞，小飲一口。
“不錯！好茶。”
“蘇老板喜歡就好。”
郭欣臉上地表情放鬆了許多，她終於問出了自己憋了許久的問題。
“蘇老板，您說您找到了關於凶手的線索？”
“嗯~”
“那凶手是誰？”
蘇碧海放下茶盞，問了郭欣一個問題。
“如果我告訴你凶手是誰，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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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欣沉默了。
“你不會真的想殺人吧？”
“我……”
說實話，郭欣沒有想好。
她很清楚無論對方是誰，都不是她能輕易通過法律手段就能追討回公道的。
況且如果知道了誰是凶手，她或許很難壓製自己內心的衝動想要親自去替弟弟報仇。
但這麼做的話，病床上的媽媽該怎麼辦？誰來照顧她？
郭欣很糾結。
蘇碧海看穿了郭欣的疑慮，說道：“你想報仇，但你有太多的顧慮，對嗎？”
“是的！”
“還記得當初我說過的嗎？找到凶手後，交給我處理。”
“當然記得。”
“但我知道，不能親自手刃仇人，你這後半輩子多少會有些遺憾懊悔的。”
包廂裡，霎時間安靜無聲。
郭欣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熱茶，不在乎燙不燙嘴，一口全喝下了。
解不了心結，一切都是無味。
良久，郭欣說道：“那蘇老板打算怎麼處理凶手？”
“嗯……”蘇碧海撐著下巴，思索道：“你能想到的最殘忍的死法是什麼？”
“額……”郭欣皺眉，“永失所愛，孤獨終老？”
蘇碧海嘴角微微抽動，就這？
“大卸八塊、五馬分屍？”郭欣又說。
“還有嗎？”
“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轉而，郭欣又擺擺手說：“可惜這世上哪有什麼十八層地獄啊~”
“誰說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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