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搜查結束後,刑偵支隊的警員們立刻按照許長生的部署,投入到新的調查工作中。
馬衛國帶著兩名警員,負責調查朱秀珍和張國江的老鄉,尋找那個“高個子、名字中帶有‘每’字”的男人。
他們先是聯係了張國江,從他口中得知,他們老家榮成市有不少人在金海打工,大多集中在建築行業和服務業。
“張國江,你再仔細想想,在你認識的老鄉裡,有沒有個子比較高,名字裡帶‘每’字的?比如‘海’‘梅’之類的同音字也算。”馬衛國在電話裡耐心地問道。
張國江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道:“我想了半天,真沒有啊。我們老家那邊,名字裡帶‘每’字的人本來就少,更彆說高個子的了。
而且我認識的老鄉,都是一起出來打工的,大家平時都有聯係,沒聽說有誰跟秀珍有過金錢往來,更沒聽說有人向她借錢。”
掛了張國江的電話,馬衛國又聯係了幾個張國江夫婦在金海的榮成籍老鄉,一一詢問情況,可得到的答案都一樣,沒人認識符合條件的男人。
“看來隻能從線人那裡入手了。”馬衛國歎了口氣,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那頭的線人叫老鬼,在金海的勞務市場摸爬滾打了十幾年,認識不少各行各業的人,消息靈通。
“馬警官,找我有事?”老鬼的聲音帶著幾分警惕。
“老鬼,我問你個事,最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榮成來的高個子男人,名字裡帶‘每’字,大概二十到三十歲左右,可能跟一個叫朱秀珍的保姆有過金錢往來?”馬衛國問道。
老鬼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榮成來的高個子?名字帶‘每’字?我沒什麼印象。不過我可以叫兄弟們到各個地方幫你問問,有消息了就給你打電話。”
接下來的兩天,馬衛國一邊等待老鬼的消息,一邊帶著警員在榮成籍老鄉集中的工地、出租屋進行走訪。
他們走遍了金海市區及周邊的十幾個工地,詢問了上百名工人,可始終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人。
老鬼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他問遍了勞務市場的人,都沒人認識這樣一個男人。
與此同時,孫怡也帶著警員前往了榮成市朱秀珍的老家。他們先是找到了朱秀珍的父母,向他們了解朱秀珍的社會關係。
朱秀珍的母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婦女,一提到女兒就泣不成聲:“秀珍從小就懂事,在村裡人緣也好,沒跟誰紅過臉,怎麼就突然沒了呢?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找到凶手啊!”
孫怡安慰了老人幾句,接著問道:“阿姨,您想想,秀珍在老家的時候,有沒有認識個子比較高,名字裡帶‘每’字的人?比如同學、鄰居之類的。”
朱秀珍的母親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們村還有秀珍的同學裡,都沒有名字帶‘每’字的高個子。秀珍結婚後,除了跟張國江出去打工,很少跟彆的男人來往,怎麼會有人跟她借錢呢?”
孫怡又去了朱秀珍曾經就讀的小學、初中和高中,找到了她的老同學和老師。
“朱秀珍?我記得她,那時候她學習成績一般,但人很文靜,不愛說話。”朱秀珍的高中班主任回憶道,“她的同學裡,好像沒有個子特彆高,名字帶‘每’字的男生。”
孫怡帶著警員在榮成老家走訪了兩天,排查了朱秀珍的親戚、同學、鄰居,甚至還去了她曾經打工過的小工廠,可依舊沒有任何收獲。
那個“高個子、名字帶‘每’字”的男人,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小鄭留在景峰雅苑,繼續向小區居民了解情況。他每天都在小區裡轉悠,跟保安、保潔員、業主聊天,詢問有沒有人見過那個高個子戴墨鏡的男人。
“我想想啊,好像是見過一個戴墨鏡的高個子男人,大概在一個多月前,經常在小區門口徘徊。”小區的保潔員張阿姨回憶道,“不過他每次都戴著墨鏡或口罩,看不清臉,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後來就沒再見過了。”
“那你還記得他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特征嗎?比如穿著、發型,或者有沒有跟什麼人一起出現過?”小鄭連忙問道。
張阿姨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彆的,就是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發型是短發,總是一個人來來回回地走,也不跟人說話。我還以為是哪個業主的朋友,就沒太在意。”
小鄭又詢問了其他幾位居民,有人說見過,有人說沒見過,能提供的信息都非常有限。兩天的排查下來,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當馬衛國、孫怡和小鄭帶著調查結果回到刑偵支隊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和沮喪。
“許隊,我們查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那個‘高個子、名字帶“每”字’的男人,會不會是我們的方向錯了?”馬衛國坐在許長生對麵,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
許長生看了看三人,卻並沒有因為他們調查沒有進展而感到沮喪。
他拿起桌上的案卷,翻到關於那個高個子男人的記錄,意味深長地說道:“大家的工作不會白做,既然在朱秀珍的榮成老鄉中沒找到這個人,那麼他很可能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人群?這朝著我猜想的方向又前進了一步。”
孫怡一聽,好奇地問:“師父,你心裡已經有了那個人的大致目標?”
許長生微微點頭:“有是有,但是還需要一些證據。”
就在這時,技偵處的老劉推門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那張皺巴巴的紙條,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看到老劉,許長生立刻站起身:“老劉,紙條的鑒定結果怎麼樣?能看清上麵的字跡嗎?”
老劉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許隊,情況不太樂觀。這張紙條當時應該是完全展開的,在洗滌過程中被水泡了太久,還被反複揉搓,那些看不清的地方已經完全糊成一片,就算用高倍顯微鏡觀察,也看不到任何原先的字跡了。”
“是嘛。”
許長生剛想繼續問,老劉又開口了:“不過,我在這張紙條上有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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